“這叫什么事情?你給人家修道觀,又把他畫像請到家里供奉?”
“你說得是!活神仙就在山上,我干脆上山當著道長面前拜!”
王山這般說來,遲疑了下,又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妻子。
妻子這才發現有臟東西跟上了王山,臉色霎時變得蒼白,連連朝著墻上的畫像叩拜。
而與此同時,王山的屋外。
只見年輕道人,負手而立,神色冷淡。
“這妖邪來得古怪。”
寶壽道長皺眉道:“初生的邪物,修為淺薄,并非從大夏之外而來?”
他眉宇微皺,剛才畫像上的化身,僅憑一縷氣息,便毀掉了這初生的邪物。
邪物初生,道行微弱,顯然不是潛入大夏境內的妖魔!
若是換作其他修行人,倒也不會在意,無非就是陰邪之物誕生而已,斬妖除魔便是。
但他寶壽道人,卻知曉在今年之初,大夏境內有某個不知名的道士,空有道行在身,因為尋不到妖魔鬼怪,而餓死街頭。
若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至于淪落到要進山去偷一頭熊崽子,才能重新走上這降妖除魔,保境安民的謀生之路。
但是如今大夏境內,卻出現了在本土誕生的妖邪?
他頓了一下,朝王山家中看了一眼,然后化作一道光芒,回返豐源山去。
到了山上,他召來了諸葛司徒、鄭主事、焦鶴,以及那位大周皇女,商議此事。
“初生的本土妖邪?”
眾人面面相覷,皆感訝異。
唯獨諸葛司徒,神色古怪,但他卻朝著寶壽道長使了個眼色,目光瞥向大周皇女。
“姑娘怎么看?”寶壽道長看了過去。
“大夏王朝的國運,鎮壓國土疆域,太平安穩,妖邪不生。”大周皇女也未有隱瞞,繼續說道:“常言道,國之將亡,必有妖孽,便是國運衰弱,鎮壓不住各方運勢!過往大夏國師,以及皇室之中僅存的幾個老不死,掌控著國運,鎮壓八方,但是仙殞之兆后,大夏國運衰弱……”
“這就是大周王朝,掀起戰火,準備攻打大夏王朝的原因?”諸葛司徒忽然出聲,這般說來。
“……”周皇女并未回應,只是平靜說道:“各方妖魔進入大夏王朝,爭奪機緣,甚至謀奪仙緣,就是因為大夏國運衰弱,讓他們覺得有機可乘!獵妖府的臨時組建也代表著大夏朝廷修行者數量不足,同時暴露了國力的不足。”
“這與本土妖邪,有什么關聯?”焦鶴問道。
“白羊縣被閻羅殿玉恒長老所滅,十余萬陰魂厲鬼,雖被小道長解脫了去,但怨氣陰邪猶存,大夏獵妖府盡管已是傾力掃蕩,可目前看來,還有漏網之魚。”周皇女神色平靜,出聲道:“這只是一縷陰邪之氣而誕生的妖邪,不是什么威脅,倒也談不上什么大事,僅僅只能證明大夏王朝,對于青冥州的運勢,失去了掌控。”
“這一點老夫知曉。”諸葛司徒低聲說道:“關于青冥州所在的運勢,通常是由國師掌控,也受國師的調用,但是國師前往邊境之前,似乎就已經失去了對青冥州的運勢掌控!前一次青冥州的災禍發生,大夏王朝打算嘗試借機重新掌控運勢,不過道長鎮壓了災禍,反而讓大夏王朝功虧一簣……”
“如此說來,貧道鎮壓災禍,還引起了大夏高層的不滿?”
寶壽道長笑了一聲,旋即吩咐道:“初生妖邪的原因,既然已經查明,那就讓眾弟子下山清掃妖邪,考校一番他們近來修行的進度!”
焦鶴躬身施禮,應了一聲,又低聲道:“只是外門弟子徐影,歸返星羅山分觀,目前眾弟子無人帶領,他們皆是年少,這下山游歷一事,是否等徐影歸來?”
寶壽道長略微抬手,說道:“這次下山歷練,本就是考校他們自身的本領,讓徐影這煉氣境去開辟前路,還有他們什么事?就讓他們自行下山歷練,此次全憑自身本領!”
說到這里,又聽得寶壽道長繼續說道:“這一縷陰邪,對于我等而言,如螻蟻一般,但已經對百姓產生了威脅,不能拖延,盡快清理。”
焦鶴領命,當即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