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鄭主事感嘆道:“我這一生行事,果然謀劃周全,本領無雙。”
“……”諸葛司徒深深看了他一眼,嘆道:“也不知道上古神庭,有沒有彌補這天機秘術的法門,按道理說,演法洞天之內,應該是有的。”
“天機秘術,完善圓滿,談什么彌補?”鄭主事皺著眉頭,又頗為不解,道:“演法洞天又是怎么回事?”
“根據古籍記載,神庭毀滅之前,演法洞天的試煉,也并不單是考驗戰力!畢竟只會爭斗的,都是莽夫!”諸葛司徒說道:“當年真正為演法洞天制定規則的,可是我輩中人,內中也有試煉,專門用以挑選占卜測算方面的人才……”
“還有這種試煉?”鄭主事不由得驚訝。
“聽聞在神庭時代,演法洞天分作煉丹、煉器、陣法、天機卦象、甚至是治國良策的文官,皆可進行考核!”
諸葛司徒出聲說道:“甚至如今在演法洞天之中,判定名次的應師,他本身是一介白丁,也是早年從演法洞天試煉之中脫穎而出,倍受重用!”
“那如今呢?”鄭主事問道:“還有這般試煉?”
“神庭都徹底毀滅了,誰知道呢?”
諸葛司徒攤了攤手,這般說來,又道:“不過這一次考核就很離譜!那個小熊崽子,純正龍族血脈,尿殺過袁嘯舟與卓書崇,它是中元境煉氣第一,老夫也就認了!怎么那頭穿山甲,毫不起眼,長得還丑,居然能以煉精初境,橫掃各方煉精境巔峰的天才弟子,奪得中元境煉精第一的魁首之位?這他娘的就很離譜!”
“畢竟出身于白虹觀的,談不上離譜。”鄭主事淡然道。
“這倒也是。”諸葛司徒點頭道:“那個道士以二十歲的弱冠之年,修成陽神之境,躋身于世間至強者之列,真要說來,這就是最離譜的事情!”
“我的本體,乃天縱奇才,萬古未有,才有這等成就,理所應當!怎么就離譜了?”鄭主事眉頭頓時一皺,頗為不滿。
“……”
諸葛司徒深深看了他一眼,覺得不能跟這個家伙理論,否則自己也定會陷入迷茫之中。
只是諸葛司徒想了想,還是對演法洞天的事情有些上心,于是又道:“你的本體,大約已經準備回豐源山了,老夫準備先去豐源山,迎他回山,勞煩你對少陽分觀,多上心一些。”
“也好。”
鄭主事應了一聲。
諸葛司徒這般想著,便動身前往豐源山去。
而寶壽道長此時便已會回到了豐源山。
“老爺,你回來啦?”
小熊崽子坐在樹梢上,遠遠見得寶壽道長遁光歸來,當即萬分歡喜,從樹上一躍而下,邁開小短腿,屁顛屁顛跑了過來。
“演法洞天這么富足啊,怎么搬到今天才回來?”小熊崽子還在跑,已經笑得合不攏嘴,忍不住開口。
“別提了,一無所獲,這演法洞天窮得叮當響。”
寶壽道長揮了揮手,滿面無奈,想起演法洞天破滅一事,氣不打一處來,差點氣得要打熊。
可還沒等他出手打熊,就見眼前的小熊仔聽見“一無所獲”以及“窮得叮當響”這幾個字之后,笑容僵滯,眼神呆滯。
它還在奔跑就失了神,于是腳步一個遲緩,不禁撲通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它半晌沒有起來,像是死掉了。
哀大莫過于心死。
這一刻,熊小爺心如死灰。
“……”
寶壽道長滿面無言,正要開口,忽然轉頭看向山下。
便在這一刻,寶壽道長面上露出了笑意。
“起來迎客,有人送錢上門了。”
“啥?”
熊小爺頓時把頭從土里拔出來,朝著山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