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道士天賦無雙,能修成此法,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但他修行進境如此之快,按道理說,他應該是專注于修為境界,而不應該分心于諸般道法的。”
這位大夏皇室的叔祖輩人物,停頓了片刻,終究只是嘆了聲,道:“看來他真是修成了造化紙靈術。”
大夏皇帝神色陰沉,說道:“他強闖劍廬,說是為了取走國師煉制的那柄黑劍,但是……他真的是為那一柄劍?還是說他早已發現了什么,去劍廬一探虛實?”
皇室老祖沉吟半晌,才道:“劍廬鎮守使怎么回應?”
大夏皇帝出聲說道:“他將劍鼎之內最珍貴的八柄劍胚,都交給了寶壽道人,從而讓寶壽道人心滿意足地離開,根據他的說法,并未與寶壽道人起沖突,為了大事而忍讓,一切均予以配合,最后寶壽道人離開了!他認為寶壽道人并未發現端倪……”
皇室老祖更是神色復雜,低聲道:“劍廬鎮守使孤身久居劍廬,性情一向孤僻,城府還是不足,太過于忍讓,也不知是否已經讓這道士心中生疑了。”
大夏皇帝臉色變幻,吐出口氣,說道:“劍廬之中,只留這一位鎮守使,就是為了保密……眼下如此,顧不得了,三叔祖暫時去劍廬守護兩日罷?”
皇室老祖微微點頭,見皇帝神色萬分凝重,不由得出聲寬慰道:“陛下也莫要過于憂慮,這道士本領極高,二十歲便具有了修行人五百年都未能修成的本事,他必然是一心修行的人物,論起心性城府等方面,未必就比劍廬鎮守使更高!老夫看來,這道士應該沒有發現其中有什么異狀!”
“希望如此。”
大夏皇帝念了一聲,說道:“籌劃百余年,建造至今也有一甲子,為此不惜舍棄了國師,在這最后短短兩日,不能再出問題了!”
至于那八柄珍貴無比的仙劍之劍胚,兩人都未有過多在意。
兩日之后,一旦事成,別說八柄劍胚,就連寶壽道人手中的白虹仙劍,都要落入皇室手中!
如今也只當交與寶壽道長暫為保管而已!
而在此時,小院之中的寶壽道長,躺在藤椅之上,又倒了杯茶水,伸手一接,接下了從天穹之上落下的一道光芒。
光芒正是紙鶴,入手便攤開來,化作一張白紙。
而紙張之內,裹著九柄氣息依然熾烈的劍!
一柄早已煉成的黑劍!
八柄初步定型的劍胚!
“劍胚溫養,未來可期。”
寶壽道長這般念著,手中的紙張再度凝聚,將黑劍裹在其中,化作了紙鶴,再度朝著天穹飛去。
院外再度傳來一聲悶響!
顯然是小熊仔又錘倒了一個,九百兩銀子到手!
這讓寶壽道長心中不由感慨,遙想當初行走江湖,做一趟生意,也就賺個幾百兩銀子。
想起當初,大夏境內,可謂太平許久,生意最早是不好做的,需要前后探風、踩點、尋得合適時機,再讓熊仔進去吹妖風、接著道士主動上門要斬妖除魔,最后一通操作,才賺個幾百兩,哪里像是如今,一錘一個就是九百兩。
如今想到過往,著實令人感慨,也難怪此時熊崽子錘得這般起勁,京城之內的煉氣境,有一半被它錘過,其中還有一半被錘過了不止一次。
過得片刻,焦鶴歸來,但方玉尚未歸來。
“那位九霄仙宗的長老,接到了白猿公的邀請,準備攜方玉姑娘赴宴,晚些時候再回來。”
焦鶴低聲說道:“聽聞這位白猿公的門生,有半數在京城獵妖府任職,也有部分在工部任職。那位九霄仙宗的長老,似乎想要借白猿公的關系,晉升半袖紫衣。”
寶壽道長微微皺眉,他記得名單之上,瓜分自家材料的官員之中,就有一批是白猿公的門下。
“聽說白猿公的孫女,今日是十五歲誕辰,也是九霄仙宗門下,與方玉姑娘是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