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知道早紀嗎?”
早紀跳入電車的時候,自己和她在一起,是告發她被欺負的罪魁禍首。
“我知道早紀經常來這個神社,我也很喜歡這里,所以經常來這里。但是我想一個人待著,只要有早紀上來的跡象,我就躲在后面。”
他從沒想過會有人經常來這么冷清的神社,所以完全沒注意到。
但是,她想問的不是這個……
“不是,我是那個案子的……”
說到這里,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早紀的臉,閉上了嘴。
即使不是一年級學生,提起“那件事”,應該也會恍然大悟。
早紀的死給學校帶來了很大的動搖。
“我不知道。不過,早上看到沒人幫忙早紀,我就說可能是這樣……”
“這樣啊……”
楊子知道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來到了教室,自己必須感謝他。
“我沒能救你,不僅如此,連早紀死的原因都沒能查出來……”
楊子本以為能看到遠處的山被染成紅色和黃色,但在她的眼中卻什么都看不見了。
明明不想哭,眼淚卻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楊子不想讓陳耀看到自己哭泣的臉,慌忙用手擦了擦,他像哄小孩子一樣,拍了拍楊子的頭。
“這種事,不是由她來承擔的。”
大家都這么說。
連早紀的爸爸媽媽都自己低頭說:“謝謝你和她在一起。”
但是,自己什么都沒做,還不如責備自己來得輕松。
“可是,聽說學校隱瞞了欺凌事件,是真的嗎?”
“……嗯。”
緊緊咬住嘴唇,鐵的味道在口中擴散開來。
但是早紀已經連這個味道都嘗不出來了。
“可惡!這個世界都腐爛了!”
只要陳耀這樣懊悔,自己就能得救。
說完,他痛苦地扭曲著臉,閉上了眼睛。
也許他在想什么,但楊子無法窺探他的內心。
“楊子。”
于是他閉著眼睛叫了楊子的名字。
“嗯。”
“她一定想讓你再笑一次。”
“是啊。”
只留下一句“謝謝”就離開人世的早紀一定是——
陳耀終于睜開眼睛,輕輕摸了摸楊子的頭。
然后抬頭仰望天空,陳耀的眼睛映照著晴空萬里。
但與那鮮艷的藍色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眼睛變成了悲傷的顏色。
楊子以為笑是件很簡單的事。
盡管如此,其實是這么難。
從那以后,他們沒有再說話。
即便如此,楊子還是覺得自己和他有同感,真是不可思議。
但她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楊子,不冷嗎?”
“有點冷吧?”
雖然神社周圍樹木茂盛,但一到這個時期,很多樹木都會掉葉子,沒有防風效果。
風拍打著身體。
“今天回去吧。”
“……嗯。”
被陳耀催促著,卻不想站起來。
雖然沒有說過多少話,但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即將結束,楊子突然覺得很寂寞。
陳耀站起來,向楊子伸出手。
大概是被抓住了吧。
楊子無可奈何地伸出手,他緊緊握住楊子的手。
“我每天都來。”
“什么?”
“明天得把大衣拿來。”
這個……你是說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可是,這里對陳耀來說很重要吧?”
自己來了一定會給你添麻煩的。
說是躲在后面的,說是想一個人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