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在海面上閃閃發光,宛如鉆石地毯。
陳耀凝視著前方的水平線說道,我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
“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楊子……”
上帝為什么會給他如此殘酷的命運呢?
明明沒有做過任何壞事,他的心卻傷痕累累。
“我還想看陳耀和這景色。”
楊子這么一說,陳耀沒有回答。
但是,被握住的手漸漸溫暖起來。
我要違逆命運。
我想和陳耀永遠在一起。
回到家,楊子把陳耀給我的貝殼放在桌子上,看了又看。
命運的日子越來越近,但楊子卻想不出能拯救他的決定性手段,這讓楊子很著急。
但是,陳耀。
人生并不只有痛苦。
他失去了一次生命,要告訴他那個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是,是這樣的。
楊子回想起他今天一整天都面帶笑容的樣子。
笑得更多更多。
在讓你的悲傷消散之前,我要做更多的笑容陷阱。
下周一。
楊子和往常一樣,和在車站等自己的陳耀一起上學,同學們明顯避開楊子離開了。
早紀死的時候是常有的事,最近這種事減少了,雖說被無視了,但過得很安穩。
“接下去,有什么事馬上叫我。”
“嗯,謝謝。”
陳耀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為楊子擔心。
陳耀一過,早紀欺負的中心五個人就把楊子團團圍住了。
“楊子。”
“是的。”
“方便一下嗎?”
領頭人金子微笑著走出了教室。
楊子也站起身,把手機塞進口袋,繼續跟了過去。
五個人走到空無一人的特別樓走廊,把楊子團團圍住。
“什么事?”
“楊子,現在好像在說早紀的事。”
果然是這樣啊。
提交早紀日記的事,應該也傳到了她們的耳朵里。
“事到如今是什么意思?我絕對不會忘記早紀。”
大概是一群人圍著威逼,但楊子并沒有退縮的意思。
“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們欺負過他吧?不光是楊子一個人在鬧,會給他添麻煩的。”
金子難道一點也不心痛嗎?
只要自己好就行了嗎?
“證據出來了。”
上面并沒有她們的名字。
即使知道被欺負了,也很難證明“是誰”。
“那是什么啊?”
五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緊張。
“我不會說什么。但是,如果學校不同意的話,我打算把這個問題向外界提出來。”
這是自己的宣戰書。
早紀活著的時候應該做的。
“外部?”
金子皺起了眉頭。
“報社、電視臺……”
“哈?”
金子把手放在楊子的夾克上。
“你為什么生氣?你什么都沒做吧?”
她生氣就是證據。
如果什么都沒做,就沒必要動搖。
“這么點小事就死了還不如算了。”
楊子還是第一次這么生氣。
楊子咬住了金子自作主張的嘴唇。
但現在還是要冷靜地對自己說。
“你說的那種程度,是指在早紀的教科書上亂寫亂畫,或者故意把水桶里的水潑過去的事嗎?”
“是啊,那是常有的事。只是岸本太弱了。”
楊子非常理解野上老師的那句話:“只能靠傷害別人而活的人,實際上是非常脆弱的人。不攻擊就無法安心,脆弱的人。”
“金子,你真弱啊。”
“啊?早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