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滿也是從小就認識知樹的,現在還是很緊張,沒有不想見他的時候。
“像傻瓜一樣。只有我一個人。對敬之來說,我……只是有身體關系的朋友而已。”
“沒有的事!”
至少,一起喝酒的時候,敬之總是注意著幸惠,那個眼神絕對是愛情。
“喂,敬之呢?敬之,怎么了?”
“說要去東京,僅此而已。”
可能是忍不住了,幸惠開始失聲痛哭。
“出去一下吧!”
在這里不能再表現出感情了吧。
慌忙結完賬,帶著幸惠走出店門。
含有大量水分的雪,會在兩人的頭腦中堆積。
就像在表達幸惠的內心一樣,沉甸甸的。
宋滿叫了一輛出租車,就往自己家走。
“對不起,我本來打算聽小滿說的。”
“不用了。先不說這個,你為什么到現在都不說呢?”
自從和她成為好朋友后,宋滿已經談過好幾次戀愛了。
“嗯,我想相信是騙人的……”
低著頭的幸惠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今天不喝酒了,我去泡咖啡。”
暫時離開幸惠,一邊沖咖啡,一邊想起知樹和志安的臉。
她覺得自己和知樹之間的友情,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愛情。
知樹有一種不同于對志安的感情。
如果被問到那是什么,我無法明確回答。
但是,想被擁抱的,只有知樹。
往馬克杯里倒了咖啡,回到幸惠身邊時,她已經止住了哭泣。
“是的,喝得很濃。”
“謝謝。”
幸惠喜歡吃苦。
“對不起,聽了志安的事,我還以為我和他一樣呢。”
幸惠的話讓她怦然心動。
那樣的話,我是敬之那邊的人。
志安也……難道像幸惠一樣在哭嗎?
宋滿的內心深處,像被勒緊了一樣痛。
“當然,小滿和敬之是不一樣的,志安知道你在和知樹交往吧?”
“……嗯。”
我知道……
看到幸惠的樣子,宋滿意識到她太依賴志安了。
他填補了見不到知樹的寂寞。
他也沒有表現出討厭的樣子,所以什么也沒想。
我深信他已經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但是,其實……志安可能很痛苦。
雙手包著馬克杯,連喝咖啡的事都忘了。
宋滿想起下了這么大的雪的第二天早上,志安一手拿著鏟子來鏟雪的樣子……
“小滿?”
“啊,對不起。”
慌忙擦去不知不覺間流下的眼淚,為了冷靜下來,把咖啡送進嘴里。
說著“太殘酷了”的志安,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面對自己的呢?
“我可能真的很殘酷。”
聽了宋滿的話,幸惠的眼神飄忽不定。
“幸惠,敬之,你沒說分手吧?”
‘去東京’或許就是這么回事,但這么長時間的交往,不可能一句含糊其辭就結束。
“嗯,只是說已經決定去東京了。”
“那就得好好問問。”
幸惠用力搖頭。
“不行,我害怕……”
皺著眉頭的她緊緊握住放在桌上的手。
結果,什么答案也沒有得到,她帶著焦躁的心情回去了。
“志安……”
透過窗戶望著積雪,想著志安。
他是……對我來說是無可替代的人。
受傷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我真的感覺呼吸都要停止了,當我知道生命已經沒有盡頭的時候,我松了一口氣,幾乎要癱了。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對知樹的愛慕之情。
該怎么辦才好呢?
沒有志安的生活是無法想象的。
自己絕對不想看到他的笑容。
那是我的自我嗎?
我的心里也積起了厚厚的雪。
然后,幸惠開始埋頭工作。
當有人需要請假的時候,她會主動代替別人去上班,并宣布要成為糖尿病護理認證護士,開始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