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興年間,賀蘭山外,興慶府。
朝廷敗績累累,抗胡不力,邊患頻繁。
“林將軍,這抗胡一戰,可有勝算?“一位胡須濃長,身高體壯的大漢發問。
“胡大哥,自領旨出征,至這興慶,勝算一詞早已毫無意義,你只要知道,此戰若敗,我大華將會從此一蹶不振,再難興復。“
一位身披甲胃,含威不露的男子,聲色鄭重。
那男子遠看似天神下凡,近觀卻又賊眉鼠眼,一臉惡相。
“這我老胡自是明白,不過我就想弄個清楚,勝還是敗?“自稱老胡的男子語氣不容置疑。
“若論此勝算。“林將軍眉頭一皺,“不到一成。”
“不到一成!“
“正是。”
“那打個屁!“大漢雙手一甩,橫肉已是在臉上抖動,氣憤至極。
林將軍見狀,卻是不語,自顧自喃喃。
“他媽的,圣上這不是讓我們送死?!”大漢已是按捺不住,就欲一拳撞向地圖。
“胡健!“將軍猛一抬手,將大漢掀翻在地,“皇上這也是無奈之舉,若不宣戰,我大華終將被胡人蠶食!“
胡健快速起身,抓住林將軍衣領,面色猙獰:“林子箋,別他娘的以為你當了個將軍就能對老子發號施令,皇帝沒兵那是皇帝的事,跟老子半文錢關系都沒有,老子只是拿錢辦事,大華亡不亡與我何干!“
“汝非大華人?“
胡健雙眼通紅,聞聽此言卻像是泄了氣般,再難動手,只能保持著這般姿勢,僵持了良久。
不多時,許是他耐不住這般氣氛,咂了咂嘴便是將林子箋放下:“那你說此事該如何解決。“
“憑我一人當然拿不出對策。”林子箋嘴角一抹笑意,“去問問柳軍師吧。”
說完,他便是起身走出帳外,胡健趕忙跟上。
營帳外,連綿千里的黃沙,將天幕都近乎掩埋,一輪烈日執拗地掛于天際,炙烤著本就荒蕪的大地。
黃沙之下,卻是萬具尸骨。
……
林子箋和胡健二人,繞過兵場,越過飲馬槽,直奔后方營賬。
帳中,一道明艷動人的身影靜立于圖模旁,玉手輕托香腮,獨自思量。
秋眸如水,雙眉似柳,如瓷般面頰中透出一抹輕巧的紅暈,貝齒輕咬著櫻潤如玉的雙唇,站遠一觀,眉梢傳情,徒生百媚。
正想間,帳簾被猛地掀開,兩道身影卻是出現。
“柳青璇!好久不見吶!”林子箋笑著。
幾乎是同時,胡健和柳軍師向他投去一道鄙夷目光。
“營中請叫我柳軍師。“她道,“何事?”
“哎呀,這不是抗胡遇到些許問題,想向您柳青璇大人討教討教嘛。”林子箋笑嘻嘻打趣。
胡健在一旁也看得傻了眼,這還是剛才那個威風嚴厲的林將軍?
“林將軍深謀遠慮,談笑間便決勝千里,我不過一介女子,豈敢與您茍同?”
柳青璇低下頭繼續擺弄著圖模,頭也沒抬。
”唉,柳大人,此言差矣,茍同不茍同我不知道,說不定咱們茍且一下,想法就茍同了呢?”說著,林子箋便要伸手向柳青璇胸前抓去。
只見后者玉手一揚,那雙欲作怪的大手便被打了回去。
“登徒子。”
“登徒子就登徒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林子箋說著竟是再度將手向前伸去。”
“滾。”
柳青璇看也沒看此間,手中未閑,便知那登徒子要做什么。
“行行行,我走就是。”林子箋自討了沒趣,咂咂嘴便是轉身離去。
賬外。
“林將軍……這是咋回事?”胡健一臉茫然。
“唉,小孩沒娘,說來話長。”林子箋拍拍胡健肩膀,面現一抹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