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胡時期,兵權由你,三軍你皆可調動,只是……”
皇上欲言又止。
“老爺子是怕軍內出現內訌。”
“正是。”皇上答道,“你與青璇相處得似乎并非太好,意見怕是難以統一。”
林子箋笑笑,正視著皇上:“老爺子,事到如今,你絕不會僅憑家室就隨意召來一個人……除了她是柳千機的女兒,其他的請務必告知我。”
皇上苦笑:“你這孩子……青璇她軍事才能過人,只是今日在這大殿,朕與眾人一同觀之,姑娘難免緊張,這才了欠了考慮。”
“我知她心性不穩。”林子箋應著。
皇上搖搖頭:“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你。”
林子箋疑惑撓頭,指著自己:“我?不就說了她幾句,至于如此?”
“倒不是因為此事。“皇上擺擺手,“朕從國師那聽說,那姑娘自從知道了你的事跡,就天天把你掛在嘴邊,視你為楷模,對你心生敬佩,卻一直未得機會相見,如今突然將她召來,自是緊張,又見了你,更不必說了。”
“嗯……”林子箋低頭沉思,忽而道,“把她召來,怕是柳國師的意思?”
“不錯,朕觀他意,似要撮合你們。”
林子箋無語凝噎:“這妮子……對我有意思?”
“恐怕不錯,你若中意,朕立刻賜婚給你們。”
林子箋趕忙擺手:“不了不了,我才二十出頭,不適婚配。”
“二十出頭,弱冠之年,都可育子,你卻還未有月老之眷。”皇上卻是笑著,“青璇那姑娘,論容貌,論家室,論才學,哪樣不是出挑于尋常女子?也就在你那碰了壁,旁人連見都見不得,你卻連個正眼都不給她。”
“老爺子,不是柳青璇配不上我,適才你也看見了,我跟她勢同水火,根本合不來。”
“你啊……”
正當皇上要說話時,久未有動靜的簾幕后卻是響起悠揚蕭聲,皇上見狀,竟是親起龍椅,步入簾幕。
林子箋識趣地站在原地,注視著簾幕,其中人影閃動,似是交接著什么。
他自從進殿之時,便對那簾幕后的人充滿好奇,幾次想詢問,卻又是打住,他深知,自己與皇上的信任程度,如若后者想說自會告知;不想說,那就是他不應該知曉的事,他林子箋也不會追問。
不多時,皇上從簾中現出,手中捧著一件灰黑的衣物。
“老爺子,這是……
”
“這是鎖子甲,乃由大華國之重匠捶段精鋼無數次方成,堅硬輕盈,或許能在抗胡一戰中保你一命。”
說完,便招林子箋來取鎖子甲。
取過甲,已無要事相商,林子箋便是辭謝欲退。
“老爺子!”他走時,轉身對著圣上,“等抗胡歸來,賞我個駙馬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