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進化為暴鯉龍后,其視角近乎于人。
單單視角的變化所造成的影響便十分嚴重。
例如原本在你眼中是美女的人下一瞬卻堪比鐵血女戰士異形皇后,這造成的心理創傷估計能誘發出心臟病。
視覺障礙,這對于人類而言也同樣存在。
有些車禍后大腦認識部分受損的人便會伴發有視覺障礙以及隨之而來的恐慌暴躁。
視界的陡變,心理上的恐懼落差,以及身體上的別扭感,這些都是研究者推測導致暴鯉龍無緣無故發怒的原因。
甚至于對于訓練家翻臉不認人也是因為視覺體系的突變。
即使感覺上是同一人,但看上去卻與記憶中完全不一樣。
“古代人是怎么發現這些的?不理解啊。”
景明準備去找一些草編制成特制的風哨。
古代人培育鯉魚王的方法很獨特,他們不會讓鯉魚王記住他們的樣子與氣味,而僅僅是通過旋律聲音來認知。
基本上是一個團隊或者一個氏族才往往能培育出一只可以躍過‘龍門’的鯉魚王,達成連攀瀑技能都很難做到的壯舉進化為暴鯉龍。
以不會改變的旋律音代替了氣味與面容來締結跟暴鯉龍的羈絆。
這樣一來,哪怕專職的培育者出事了也不會導致無法驅使暴鯉龍的現象發生。
“在古代,有些神奇寶貝都是按照這種方法去培育,如此一來,哪怕是成長時間極為漫長的神奇寶貝也可以花費幾代人的心血訓練而出。”
但缺陷就是容易讓外人有機可乘以及親密關系不夠。
景明一邊搜集著編織用的風信草一邊拿著樹葉練習著。
海底洞窟里的暴鯉龍便屬于這樣的培育體系,唯有少數人才知道那首旋律。
本來景明記憶中,那位持弓人只不過是‘獵人’,原本沒有資格接觸到這些,但誰讓對方勾搭上了部落首領的獨女。
于是那位少女便將旋律當做定情信物暗中交給了他。
從這一點便可以看出,自古至今都有一句俗話簡直貼切到不能再貼切——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當然,單單一首旋律最多能讓暴鯉龍認為你是‘自己去’充其量不會順便吞了你。
若是想要完全驅使自然不可能。
驅使的手段在當時恐怕只有部落首領以及少數的幾位以防萬一存在的‘掌曲人’才知道。
真是不可思議,單從這一點來看,古代人的智商其實并不比現代人低多少。
這是不是說明,幾千年過來,人類在自身上都沒進化多少。
“好了。”
景明拿著編制好的草制樂器便往回走,就這玩意硬生生的廢了他大半天功夫。
要是沒人手把手指導,他還真不相信憑借著風信草居然可以編制出樂器來。
“不過,最初又是誰選擇了風信草?他是怎么判斷出這種草生命力極為頑強又可以存在許久的?”
景明再次發現,當初發明了旋律培育法的人一定是天才。
暴鯉龍的進化、生理判斷以及旋律樂器的選擇,都足以說明那位的不凡之處。
景明回到湖邊后直接開始吹奏旋律。
結果吹了半天也只能勉強發聲而已,換來的唯有鬼斯通那看噪音污染源一樣的白眼。
事實證明,要真是放在古代,他這種音癡一定屬于被放棄的編外人員。
但無妨,景明的目光立刻看向了一只神奇寶貝。
他不行不代表著它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