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越抱住她,唐柔說她的懷抱很暖,那她以前應該也經常抱她吧?
唐柔不斷的掙扎著,甚至氣急敗壞的讓隨從們上前分開她和晨越,可晨越就是不松手,不說話,就只是抱著她。
眾人又不敢太使勁,直到后來唐柔抱住她一直厭惡的庶女,終于繃不住哭了出來,隨從們才識趣的離開。
“阿越,我想你了。”
緩緩拍打著唐柔的后背,擁抱是真的可以治愈的。
“我知道,所以我回來了。”
冬天的夜很是寒冷,尤其是夜風吹起的時候簡直像是刀子刮在人的肌膚上,晨越在這天晚上迎來了客人。
下雪了,唐危一身冬裝坐在廊檐下的桌子邊,出身的望著滿園梅花,身邊沒有任何隨從跟著。聽到晨越靠近的腳步唇角勾起笑容。
“好久不見,阿越姐姐。”
雖然在十幾年前她沒有見到唐危,但是不得不說在皇宮里她被玉碎挾持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自己跑,而是顧忌著她的生命。最后死的時候還費力的爬到自己身邊,大概是真的很依賴她。
不得不說,晨越有點懷念這個稱謂。她想起了阿夜。
她笑,“好久不見。”
唐危稍稍歪頭目光悠遠的看著梅林,“你看這梅花開的可好?”
梅香縈繞,飄雪紅梅,好看的。是她在現代沒有見過的景致。
“好看的。你似乎很喜歡這一片梅林,皇宮那么大你若喜歡也可以種一片。”晨越想起唐危上次來這里也是不進屋,就坐在椅子上望著梅林。
那眼神,有種晨越描繪不出的情緒。
“你不冷嗎?為什么不去屋里?”她身上裹著厚厚冬裝了,依舊覺得寒意逼人。
話音剛落肩頭上就多了一個披風,是玉碎。“主人,天涼,玉碎給主人暖暖手吧。”
原本想支開玉碎,可后來想想他要是想聽墻角,自己又怎么阻止?更何況現在她可不敢惹他。便聽話的裹緊披風,然后任由他給自己捂手。
“冷,可是如今阿越姐姐回來了,便不覺冷了。”
晨越失笑,好吧,她承認其實自己還是很感動的,畢竟這么多人惦記著她。
“如果我說,我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時間段,第一次來的時候我故意裝的很冷漠,不去問之前發生了什么事情,而我也沒有來過這里的記憶,后來你利用我殺了蕭溟,但最后我們都沒能活著,你信嗎?”
晨越很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該這么做。
身體和靈魂同時處在兩個時間點,一個是十幾年前的大盛王朝,一個是十幾年后的大夏。如唐危所說來到這個世界是因為執念。
那這個執念也許是唐柔的,也許是蕭溟或唐危的,甚至也有可能是死去的阿夜和不曾見過面的阿致的。大概是因為過得太苦了所以想要一個救贖,而她就被當成了那個救贖。
如果無法消除這里的執念,那她就只能被困在這個世界里循環往復,到死都回不了現代。她不知道是誰的執念,只能對每一個人都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