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的大海上有無數的島嶼,與世隔絕且不易被人找到,是訓練殺手的好地方,這也是玄齋喜歡在島上生活的原因。
“嘖,娘子,許久不見,為夫可煞是想念。”翹著二郎腿的男人一身紅衣,似笑非笑的看著籠子里的女人。
“許久不見,你便是這般待我?”晨越掃了一眼她當初用來困他的鐵籠,他如法炮制的在她身上下了軟骨散,鐵鏈緊緊的束縛著她。
懶得同他計較這些,一雙眼平靜的看著他,“嬌兒呢?”
丹鳳眼微微彎起,饒有興味的看著她,“這不來了嗎?”
晨越看著步步走近的人,眼眶慢慢泛紅。一身紅衣,上了精致的妝容,木訥的臉如同沒有生命的木偶,行尸走肉般站在了鳳玄身旁。
“小貓兒,跟你的老熟人打個招呼吧。”他突然單手撐頭,眼中漸漸爬上興味和晨越讀不懂的意味深長。
玉碎聽話的打了招呼,低垂著眉眼全程沒看她一眼。
晨越突然泛紅的眼眶取悅了鳳玄,然而下一秒晨越卻突然看著鳳玄,“你不是要九淵鏡嗎?我知道在哪里,我們做筆交易吧。”
“娘子生性狡詐,為夫可不敢相信娘子。”
“那我們就先說說你的秘密?然后你再決定要不要和我做這筆交易。”
鳳玄瞇了眼,周身流轉的邪氣突然被陰霾所取代,微微抬手眾人就識趣的退下。
房間里只剩下站在鳳玄身邊的木偶玉碎,鳳玄和晨越。
“你知道什么。”
“你活不過三十歲,只有找到九淵鏡你才有活下去的機會。而我,知道九淵鏡的下落。想必你也聽骨生花他們說過,這世上活著的、唯一知道九淵鏡下落的人是我。”
“而唯一能啟動九淵鏡的人是墨兒,但方法也只有我知道,我沒有說謊。”
他身上的陰霾更甚,蕭晨越不是莽夫,從她被帶上島的那一刻鳳玄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了什么。
一想到自己的命門捏在了她手里,鳳玄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為何偏偏是你?是誰都好,為何偏偏是你?”無法克制的怒意讓他身上的氣息都變得陰冷危險。
被自己的情敵捏到命門,還有什么事情比這更讓人糟心?
晨越嘆了一口氣,在楚老那里她不止知道了鳳玄只能活到三十歲,還知道了....
今年的鳳玄,二十九歲。
誰能想到,堂堂玄齋的首領,竟然是只能活到三十歲的短命鬼?
“鳳玄,我可以幫你找九淵鏡,但從此以后除非他自己找你,你絕不可以出現在嬌兒的世界里。”
鳳玄危險的瞇了眸子,好看的眼睛染著沉沉殺意。修長的手指劃過杯沿,他正在思考要不要殺了她。難得卸下了邪肆的面具,他笑得嘲諷不已。
“從未有人能逼本尊做任何事,你憑什么以為你會是第一個?”
晨越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半晌后他突然再次笑開,鳳眼滿是興味,懶懶的開口,“交易的前提是有足夠的籌碼,你的籌碼的確誘人,卻不是本尊最想要的。可你卻牽掛著很多人,那個墨兒,你好像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