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我們這個村就能到你們要去的天行山了,各位還是在這里歇下吧。山里多有兇猛惡獸,時不時還會到村子里來襲人,據說沒有能從天行山活著走出來。”
夜幕四合,頭發花白的老者住著拐杖站在小院門口,滿面慈祥善意的提醒著一群過路的客人。
老者微微抬首,恰好馬車內的人也掀開了簾子,女子相貌清秀的看著老者,老者愣了愣,“這位姑娘看著,好生眼熟。”
藍衣女子愣了一下,隨后笑彎了眉眼,一看就是個好相處的人,“老伯,也許我們真的在哪里見過?”
老伯想起了什么,隨后狐疑的看著女子,似乎是覺得不可能。
“大概是人老了,記性不好了。各位還是不要趁著夜色進山比較好,如果不嫌棄可以到村中休憩,等明日進山也不遲。”
適逢前去查探的人回來,幾番稟告下來,終是決定在老者家休憩。
原本只是打算問個路,沒想到最終卻在村民家中住下了。
小村子住著幾十戶村民,偏居山腳,一入夜就格外寂靜,偶有幾聲狗吠和鄰居家的夫妻拌嘴,灶房炊煙裊裊,幾個孩童摸著夜色從門前跑過,晚風過境樹干嘩嘩作響。
昏黃的燭火撒在院落里,圍欄里幾只家禽垂頭啄食。
今日在簡陋的木門上垂掛了燈籠,燈籠下站了兩個人,厚厚冬裝的藍衣女子披著溫暖的黑色大氅,容貌清秀好看,黑色衣裳的男人則是生的讓人移不開眼,是那種讓人過目不忘的驚艷容貌。
女人望著充滿人間煙火氣息的村落,滿眼羨慕和懷念。
男人望著女子的眼神裝滿了癡迷。
“主人在想什么?”
晨越從自己的小世界里回過神,“沒什么,只是覺得這里很美。”
“如果主人喜歡這里,我們也可以生活在這里的,隱姓埋名,做一對尋常小夫妻,建一座小院子,房間不需太多,你我的臥室一定要開一扇大窗戶,因為主人不喜歡沉悶的環境。”
“院子里可以養些花草和家禽,主人只要負責每天被我照顧就可以了,我就負責照顧主人。當然,這一切得要主人愿意才行。”
晨越失笑,盛傾夜的世界里其實很簡單,只要有她就一切都好。可是晨越放不下家人,她承認對他有心動,她不是斯德哥爾摩,她只是從未遇到過這樣一個,將她當成全世界的男人。
但其實就算是她愿意,鳳玄也不會讓盛傾夜就這么寂寂無名的活著。
鳳玄對盛傾夜的執念,不亞于盛傾夜對蕭晨越的執念。
這一點,晨越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