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斷崖上只有一條獨木支撐,那獨木寬不到二十厘米,展開雙臂的藍衣女子小心翼翼的踏著獨木,一步一步的向前。
額上冷汗淋漓,寒風襲來,晨越的身子搖搖晃晃,走到一半的時候五一看了一下斷崖,深不見底,目之所及只有濃濃的霧氣。
吞咽口水,晨越的額頭滲出冷汗,卻再也邁不開步子了。
“往前走。”
身后的黑袍人在催促,晨越甚至沒有精力去回答他,只是身子卻開始顫抖。
黑蟒已經就守在斷崖邊,奇怪的是此時的黑蟒卻不在嘶吼,只是定定的盯著不斷靠近自己的藍衣女子。頭發和衣角不斷的飛揚,獨木上的碎屑在她腳下墜落深淵。
若是此時來一陣大風,她也會跟那些木屑一樣墜入深淵。
此時的唐危等人卻不敢多說一個字,并非是懼怕黑袍人,只是害怕自己的一句話會讓蕭晨越分心。
再次抬腳踩上獨木,晨越的身子猛然晃了一下,眾人只看到女子雙手緊緊勾住獨木。
然而下一秒黑蟒突然沖向晨越。
“阿越!”
“小心。”
在眾多驚嚇之中蕭晨越的身子墜落深淵,而探出了一半身子的黑蟒也被黑袍人甩出的飛鏢擊中,那上面抹了迷藥。
黑蟒巨大的身子瞬間掉落下去。
沒了黑蟒黑袍很是輕易的將眾人帶到九淵鏡前。
而墜落崖底的晨越卻被腰間的細繩救了一命。
黑袍將她當成了誘餌,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在她腰間勾了極細的絲線,最開始她提議腰上綁上繩子,黑袍卻怎么都愿意。
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深淵,晨越深吸一口氣,斂下了所有的情緒。
如今雖然沒有了黑蟒,但是他們的處境卻更加危險。身后是斷崖,面前是佇立著三根柱子中間擺放著九淵鏡的祭臺。
祭臺上刻著鳳凰的圖案。
他們現在沒有退路了,唯一的獨木也被黑袍給斬斷,除了不會武功的她剩下的人都是傷員,這一次他們成了刀俎下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蕭晨越,墨兒,和嬌兒被綁在了柱子上。雙手指尖都被劃開了口子,血珠滴落在祭臺上,順著雕刻的鳳凰紋路蔓延。
黑袍將他們當成了祭品。
鳳玄在反抗的時候被廢了筋脈,只能眼睜睜看著嬌兒被當成祭品。
“你違約了。”
“違約?我們的約定是我讓你長命百歲,我并未食言,只要祭祀成功,我就能逆天改命。”黑袍突然張揚的笑開,仿佛現在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晨越知道這一次沒有人能來救他們了,失血過多讓她的臉色格外蒼白,甚至眼前都出現了虛影。
“你...放了小貓兒,否則本尊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鳳玄試圖動了動,卻只能狠狠栽在地上,一口鮮血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嬌兒被當成祭品。
隨著血液開始匯合,祭臺上的九淵鏡緩緩的升到半空,發出耀眼白光將黑夜照的恍如白晝。
“晨晨,這件衣服好不好看?”
黑色長裙的美麗女子在另一個女子面前整理著身上的衣服,穿著黑色吊帶白色襯衫搭配闊腿褲和小白鞋的女子愣愣的回過神。
耳邊是悠揚的歌聲,她正站在明亮的服裝店里,愣愣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