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只在恐漫里看到的蠱蟲破體而出的畫面,如今她親眼見著了,比之漫畫里簡直是更加勁爆血腥。
就在剛剛,有人不信邪想要走出去,結果剛出了青花棧的大門,就立刻被體內的蠱蟲吞噬干凈,最后蠱蟲沖破他的身體,鉆進了某個人的身體,然后那個人也死了,只不過死法變成了被吞噬了血肉。
只剩下一層皮覆蓋在骨頭上,那畫面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若不是這些人出手快將蠱蟲燒了,估計今天所有人都難逃一個死字。
晨越有點反胃。
周先生悄咪|咪的伸出手給她順氣,晨越反應很大的拍開了試圖摸上自己背部的手,轉了個身子徹底遠離了周先生,那廝巴巴的望著她。
刺鼻的腥味刺激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燈火通明的客棧內每個人的臉色都難看至極。
最終晨越還是坐不住了,若是往日里她可以在客棧內耗下去,可是小雨還沒回來,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她實在是心焦。然眾目睽睽之下,她卻不敢有半分動作。
如果她平安走出青花棧,恐怕眾人會懷疑是她下的蠱。
雖說等她走出青花棧之后,這些出不去的人也拿她沒辦法,但是嬌兒和鐵柱在這里,最后她還是得乖乖的回到這里來。
而且她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被下蠱,一想到自己身體里可能有那種要人命的蠱蟲在,晨越不由自主的捂住嘴唇。
內心煩躁不已。這是造了什么孽?幾次三番的被人捏在手心里當玩具?
在極度壓抑的情況下,人們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
一番思量下來,晨越實在是不敢輕舉妄動。
啪的一聲,一只大掌排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蹦了起來。眾人看向聲源,只見一名光頭大漢橫眉倒豎,濃眉大眼,脖子上還掛著一串佛珠。
便是剛剛拍桌子的花和尚。
眼含怒火的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難道我們要困死在這里?得想辦法出去。”
“出去?呵,方才的情形你不是沒看到,如何出去?”接茬的是一個身形矮小的駝背小老頭,約莫五十多歲,倒吊的三|角眼布滿犀利,捋著胡子潑了一盆冷水。
“諸位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俠,如今卻被困在這小小的青花棧,本是為了年生訣而來,現下倒好,年生訣沒了,說不定小命都要交待在這兒。”
“鬼玉子,你少說風涼話,別忘了,你自己也出不去。”光頭大漢冷聲道。
“誰說的?這白玉蠱是子母蠱,有無數的子蠱,但母蠱只有一個。這種蠱毒本不可怕,若身藏母蠱的人不驅動母蠱,被種下子蠱的人就不會死。”
所有人都看著正中央的鬼玉子。
眾人這才想起,鬼玉子早年和巫族有過接觸,而巫蠱之術沒人能贏得過巫族。鬼玉子也是江湖上為數不多擅長使蠱的人。
而如今他們在懷疑,或許這蠱就是鬼玉子給他們下的,目的就是等他們拿到年生訣之后,利用蠱毒威脅,然后鬼玉子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年生訣。
眾人眼中的懷疑讓鬼玉子失笑。“若是能找出母蠱,老夫便能給各位解除子蠱。我想下蠱之人一定就在這青花棧之內窺視我們,只要有人走出青花棧一步,她便會驅動母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