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世上真的有神存在嗎?”
這個問題就有點玄學了,平日里不喜歡和陌生人交際的晨越卻并不討厭和她說話,因為女子給她一種很特別的感覺,認真的想了想,“我小時候父親就跟我說,可以不相信神,但是進了廟宇見了神像千萬不可褻瀆,要心懷敬意。而且要我說的話,我覺得神是存在的,但它其實算是一種信仰,信則有不信則無的存在。”
“是嗎?若有神的話,那神為什么不憐憫蒼生呢?都說神是善良的,普度眾生的。”她笑盈盈的望著晨越。
“大概是神太忙了。”
女子笑笑,明媚的雙眼望向河神廟。
“你好像不相信神啊。”閑著也是閑著,晨越便和她扯起來了。
“因為神,從未聽過我的祈禱啊。”
這話一出口,晨越便察覺到了女子定然也是遭遇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她不愛管閑事,但看女子笑容里多了幾分無奈,忍不住想安慰幾句。
因為那姑娘雖然一直笑著,但身上卻總是不經意的流露出落寞。
然晨越張了張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了,最后只能笑著轉移話題。
“我送你個禮物吧。”
那姑娘愣了愣,有些呆萌的看著晨越,晨越從頭上取下一枚簪子,那是在青花城的時候和醉尋花在街頭相遇,恰逢花燈節,醉尋花道是這么巧他們相遇了,就買個禮物送給她。
然后她回過神的時候頭上就已經多了一枚簪子。
木雕的梅花簪,花紋精致。
姑娘望著晨越手中的簪子很久,“真的要給我嗎?可是,可是我沒有可以回給你的禮物。”
“你陪我說了那么久的話就算是回禮了,說實話要不是你過來找我聊天,估計我要一個人可憐兮兮的站在這里好久。”
“我替你簪上吧?”
姑娘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晨越,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閃過什么,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可以嗎?我,我的頭發很臟的,你不嫌棄我嗎?”
直接上手將姑娘頭上固定頭發的布條取下,晨越給她挽了個發型,弄完之后覺得少了什么,最后就將頭上的簪花也給了她。
“你不要嫌棄這是我用過的就行。”
她小心翼翼的摸著自己的新發型,以及頭上的珠花和簪子,最后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澄澈如同清泉的雙眼都染上了光華,“謝謝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晨越,清晨的晨,跨越的越。你叫什么名字?”
“野...”她抿著唇,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局促。
“我沒有名字,大家都叫我野種,如果要說名字的話,那就是野種吧。”
她大概是個孤兒,否則怎么會沒有自己的名字?若是父母健在又怎會讓人這樣稱呼自己的孩子?不說的別的,晨越記得有一次別人管自己叫雜種,結果老爸知道之后差點沒跟人鬧到警察局。
最后是那家人道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