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他嗎?
這個問題問住她了。
她喜歡嬌兒的。
或許不僅僅是喜歡,可她喜歡的是哪個嬌兒呢?是眼前這個一手養大的善良孩子?還是那個偏執病嬌到已經無可救藥的嬌兒?
“你個小屁孩兒,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她只能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與此同時心里也多了另外一層憂慮。
“知道的,長大了我要娶阿越的,那個時候是不是我就可以和阿越同床共枕了?”
晨越突然被覆上眼睛,小少年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阿越,我心悅你,是真的。如果你覺得這只是我的少年之言,那便讓時間證明,我說的是真的。”
“我這輩子只想娶阿越,也只會娶阿越,所以阿越,你要等我長大。好嗎?”
黑暗讓她其他感官放大,他的手心溫熱,是晨越熟悉的溫度。不由自主的吞咽唾液,有什么東西正在晨越的心里破土而出。
無邊的夜色里,月色溫柔的灑在他們身上,幽幽的歌聲還在哀哀回響。
蕭晨越沒有看到,少年望著她的眼神有多癡迷。也不知道如今他的神情都染上了病態的偏執,如同二十多歲的嬌兒一般。
盛傾夜幽幽的想著,若是阿越看到他這副模樣,大概會被嚇到吧?
“阿越,睡吧。”
其實蕭晨越是有些怕的,畢竟那歌聲那么哀婉。所以這幾天和他一起睡,除了是害怕有特殊情況發生之外,也是因為,她怕。
雖然蕭晨越自小愛看恐怖片,但并不代表她不害怕。大概就是那種害怕,但好奇心作祟,會更忍不住想要去看。
現在他在身邊,晨越就不覺得害怕了,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幽幽的月色下,樹枝被風吹的嘩嘩作響,陰森的孤墳邊,一道身影坐在墳前喃喃自語,“我今天在河神廟遇到一個人。”
“那個姑娘長的很好看,雖然她看上去冷冷的,可是其實她人很好,她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我今天好丟人的,去和她說話之前我特意整理了自己,可我還是很臟。”
“對了,我還沒跟你說她的名字吧?她的名字也很好聽,叫晨越。我還以為阿越會嫌棄我,不會跟我說話呢。但是沒有哦,她給我挽頭發,還送了我好看的首飾。”
“我今天可開心了,因為今天開始我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叫雪野。很好聽對不對?是阿越給我取的。”
“阿越最好了,我喜歡阿越,要是阿越能一直在這里就好了。”
“阿越送了我禮物,我也得送阿越一點禮物才好,可是送什么才好呢?我什么都沒有啊。”
一聲凄厲的叫聲劃破了破曉時分的寧靜。
一大早村民就聚集在一起,村長何進面色難看的站在高臺上,底下的人議論紛紛。
眾人嚴肅的表情讓晨越明白,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肩膀上突然出現了一只手,晨越驚了一下,看到是雪野之后才松了一口氣,“早上好啊阿越。”
她燦爛明媚的笑容像是能治愈人心底的焦躁和煩悶,望著她那雙眼睛就會不由自主的放松心情。
“早啊雪野,這是發生了什么?大家的表情都好凝重。”
雪野將手中的護身符塞到晨越手里,“昨天有人死了,阿越,這是護身符,可以保你平安的,只要有這護身符你就不會有事了。我沒什么能送阿越的,身上只有這個比較珍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