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孽緣可真是隨處可見。
那妖艷的紫衣女子,可不就是當初殺人如麻的玉羅剎嗎?
晨越當即就決定趕緊離開,因為預感告訴她絕對不會有好事發生。可沒想到進來容易,想出去就難了。
那些人擠的她寸步難行。
剛想用武功離開,就被小廝帶到了這里。
“看來是我的偽裝技術不好,否則也不會被你一眼看穿。”
“那倒不是,只是阿越姐姐的那雙眼睛,我記得很清楚。”他似笑非笑的抿了一口茶,那模樣頗有幾分他們初見的時候。
讓晨越有點懷念大夏的年輕帝王,唐危。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她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唐危對面的椅子上,為他的茶杯續茶。
唐危怔了怔,好嗎?
只是不免加深了笑意,“誰知道呢?”
寒暄過后便沒有話題了,這一次的他們本就沒有太多的交集,在青花城的時候晨越刻意和他們保持距離。
因為不知道會有什么變故,所以不敢太親密,怕最后會害了他們。
所以他們的關系只停留在幾面之緣,算是匆匆過客。
或許這就是最好的關系,她早晚都要離開,真的牽扯太多的話,反而會讓他們難過。
“你有沒有好好練功,努力變強大?”
唐危的笑容一頓,隨后意味深長的看著晨越,在晨越以為他會說些什么的時候,他只是淡淡的扯開了話題,“你來,是為了找嬌兒嗎?”
“你知道他在哪里嗎?”
“不知道,但我知道醉尋花在哪里。”
晨越愣了愣,順著唐危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晃著扇子款款而來的醉尋花。
一樓很擁擠,二樓雖然座無虛席但卻有些空檔供人行走。
此時的砸錢聲已經停止,底下風姿綽約的鴇母宣布第一花魁是清越。
金山銀山也被下面的人搬到后院去了,地上掉的金子被鴇母隨口賞給了某個姑娘,她那是懶得彎腰去撿。
鴇母笑的見牙不見眼,親自跟去了后院。
而晨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不遠處走來的男人身上。
那人一身藍衣,狐貍眼勾勒著風情萬種的笑容,慵懶的坐在了桌子另一邊的椅子上。
晨越垂著眼,緩緩的抿了一口茶。
“這茶可真好喝啊,一定是很好的品種吧?”晨越幽幽的問著唐危。
唐危眉頭微挑,本能覺得蕭晨越生氣了,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時這般了解蕭晨越了。
明明她臉上是云淡風輕,眼睛也是微微垂著的。
“自是好的,這一杯茶便要一錠金子。”
醉尋花挑眉,“這人你認識?”
唐危點頭,“認識。”
晨越緊了緊握杯子的手,最后還是沒忍住,一把潑在了醉尋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