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越在乎鳳玄,卻并不是因為喜歡鳳玄,只是感激并且將他當成了弟弟。
她發現了鳳玄對自己的心思。
但她給不了回應,她害怕鳳玄會像上一次一樣陷入瘋魔的狀態,所以她選擇讓他忘記。有點過分,晨越明白的。
畢竟她不該善做主張,畢竟這是鳳玄自己的事情,她不應該替他做決定。
可愛而不得會讓人瘋魔,尤其是鳳玄那樣固執的人,晨越不想讓他承受那種痛苦了。
現在醉尋花的身上還軟綿綿的,藥勁兒太大了,畢竟為了迎接他的到來雪野可是下足了功夫,一時半會兒他還恢復不過來。
不過這種全身無力的感覺倒是讓他想起看到蕭晨越洗澡的那次了,看著蕭晨越的眼神便填上了深意。
“狠嗎?那也不及你,自己的徒弟都能下得了手,這世上還有你不殺的人嗎?”晨越嘲諷著。
“有啊。”狐貍眼劃過異彩流光,“你不就是嗎?”
晨越呵呵噠了。心說那我還代表我全家謝謝你?
她是真的,真的很討厭那些把別人的人生當成游戲的人。
她也并不是全知,至少她并沒有猜到醉尋花是雪野的師父,雖然以前在天堂島察覺到雪野對自己的惡意之后,晨越想過是因為醉尋花。
但她當時以為醉尋花是雪野的救命恩人。
是雪野的心上人。
但醉尋花對雪野并不太熟。
所以得知醉尋花是她師父的時候,晨越是真的很震驚,那股被人耍弄的挫敗和憤恨,她至今還記憶猶新。
“誰讓她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一語雙關,不知道說的是將主意打在了他身上,還是雪野試圖真的殺了晨越。
罕見的沒有和晨越調笑。
醉尋花滿含深意的眼看著晨越,讓晨越很不舒服,微微擰了眉,卻也不愿意再和他有半分牽扯。
望著遠走的大船,醉尋花有些無奈,他很想咬牙切齒的埋怨蕭晨越竟然將他一個人丟在已經寸草不生的荒島,可是想起蕭晨越臨走說的最后一句話。
“希望我們以后不會再見。”
他低低笑開,“可我們,還會見面的。”
“小晨越,你可真是個讓人驚喜的寶貝。”
“你現在應該上藥。”
“我先看看唐危,要不然我不放心。”
“上了藥之后我帶你去看唐危。”
“不行,我必須親眼確定他好好的。”
船艙內奢華精致,如同一間豪華的臥室,柜子桌椅梳妝臺什么的,一應俱全。
兩個人站在門口爭執。
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就那么重要?”
“是因為我他才受的傷,而且是他保護了我,我必須要去看看,看完之后我會立刻上藥。”晨越堅定的說,沒有告訴他現在的唐危是有了大夏時期記憶的唐危。
“不行,等你上完藥再去。”他更為堅定,墨眉如畫,肌膚勝玉,唇色嫣紅,長發隨意的散在身后,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從美色中回過神晨越深吸一口氣,這是她生氣的前兆,盛傾夜很清楚,但依舊沒有放開禁錮她的手。
是的。
他們吵架了。
闊別八年第一次重逢,竟然是吵架。
而且是他摟著她的腰,她的手抵在他的身前,她身上依舊很臟,他卻半點都不嫌棄,甚至為了防止女人離開加深了手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