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排除了醉尋花是因為她才來清風寨的可能,那么,醉尋花為什么要來這里?在他披著大黃皮的月余里他做了什么?
倘若醉尋花來這里也不是為了紫琉璃,那就是巫族?
疑點,太多的疑點了。
譬如柳清風紫琉璃都愿意給嬌兒了,會吝嗇告訴嬌兒使用的法子嗎?是柳清風不知道,還是柳清風對嬌兒有戒備之心?
還有巫族的消息,只有歷任清風寨的族長才知道。
是嬌兒沒有打探過,還是柳清風不肯說?晨越不敢確定,只是能確定,倘若是柳清風不肯說,那就只能說明柳清風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畢竟他對嬌兒可是言聽計從,倘若嬌兒真的想知道他又怎么會不說?
她不確定柳清風那單純的皮囊下,藏著的是怎樣的真實面目。
但確定一件事,現在的一切進展的都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不舍得離開了?知道好哥哥才是待你最好的了?”不正經的男聲染著笑意,里面夾雜著不易發現的雀躍。
晨越低垂著頭,好像是為了走劇情一樣,給她一種流水賬的感覺。
她有一種被人當成了棋子擺布的感覺。
蕭晨越生性多疑,尤其擅長利用蛛絲馬跡,順藤摸瓜。但凡是被她揪到一絲疑點,最后她都會將對方的計劃全盤推出。
閉了閉眼,她需要確認自己內心的想法是不是正確的,在此之前不能讓醉尋花察覺到,自己已經揪到了疑點,晨越深吸一口氣壓制著內心翻滾的情緒。
卻不知,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已經出賣了他。
醉尋花瞇了眼,“嘖嘖,小晨越,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話落,晨越來不及有半點反應,男人已經閃身到了她面前。
那雙狐貍眼,仿若能窺探人心。
盡管他們不是最親密的關系,但是對彼此都特別了解,明白自己拙劣的演技騙不過醉尋花,她索性不在隱藏。
“醉尋花,你想隱瞞的是什么?”
這一路下來,無論是清邪珠還是年生訣,又或者是紫琉璃都得到的太過輕松。
反而讓晨越開始懷疑,從最開始這些東西就不是關鍵的。那最關鍵的是什么?跟醉尋花想要隱瞞的事情,又有什么關系?
醉尋花不說話了,只是眼神復雜的看著晨越,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是柳清風,還是別的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能讓醉尋花都不惜亂了陣腳的,會是什么事情呢?”
再聰明的人,他也是個人,是人總會出現失誤,或大或小罷了。
像醉尋花那樣的人,不惜自爆身份策劃了親密戲碼,引得她和嬌兒爭執,為的就是讓她站在如今的路口,回家還是選嬌兒。
晨越并不知這兩個選項會帶來什么后果,只知道,能讓醉尋花犯這么明顯失誤的事情,非同小可。
只想到了一種可能,就是醉尋花發現了某個秘密,因為要隱藏秘密所以臨時爆身份,嘴上說著不讓晨越告訴嬌兒,就是想自己出現在嬌兒面前,讓嬌兒發現晨越瞞了嬌兒一些事情,讓兩個人出現爭執。
突然覆上臉頰的手晨越來不及躲開,男人笑眼望著近在咫尺的女子,“小晨越,后會有期。”
黑色的小蟲突然從他袖子里爬出,幾乎是轉瞬間沒入晨越耳朵里,察覺到異樣時已經晚了,女子倒進男人懷中,陷入昏迷。
“把她給我。”
醉尋花輕笑,“如果我說不呢?”
甚至沒有回頭看身后的人一眼,男人眼角眉梢都染著笑意,似惋惜,又似是在期待。
“天亮了啊。”
俗話說的好,一日之計在于晨。
新的一天,也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