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你們是騙子。”
一直低垂著頭的大狗狗突然委屈的發聲。他也明白了,阿晨騙了他,皇帝也騙了他。
阿晨騙他去挖墳,說是有法子救活蕭晨越,只要尸體還沒有腐化就可以救。
皇帝騙他去刺殺阿晨,是想借他的手除了太后那個心頭大患,倘若他真的得手了,太后的那條命也會成為他喪命的原因。
屆時皇帝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都甩在他身上。
紅色的身影翻飛,穩穩落在柳清風身邊,“皇帝,你瞅瞅,都把哀家的乘龍快婿欺負成什么樣了。”
她刻意咬重了乘龍快婿。
說話的聲音很是威嚴,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是個嚴厲的母親在教訓自己的孩子不懂事。
如果忽略了她臉上的戲謔的神情。
那的確是個完美的嚴母訓子的畫面。
“阿晨,當初真就不該留你這條命。”他漠然開口,手中的長劍隨手扔在地上。
阿晨....
倘若不是之前聽到過這個名字,昨天又在柳清風的嘴里聽到這個名字,太后不會放過一個試圖刺殺自己的刺客。
但他所說的話,她想不起任何有關的回憶。
眼角眉梢都隴上了笑意,“世上可沒有后悔藥,何況對這這張臉你下的去手嗎?”
初見到蕭晨越,她自己都驚訝于兩個人的相似程度。而蕭晨越和盛傾夜們二人驚訝的喊出了---阿晨,并且下一句話問的是,你怎么在這里?
太后也想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在這里?
“還有,乖女婿,這點小事兒不值當的掉眼水兒。”
“跟岳母說,岳母替你收拾他。”
太后倒是難得有耐心,蹲在他面前。卻也保持了適當的距離。
柳清風撇過臉去,“你們都是壞人,把我當成傻子耍。”
“這是什么意思?我只說了你把尸體帶回來我就可以讓她活過來,你又沒帶回來,我想復活她也復活不了啊。”
“棺槨里,根本就沒有尸體。”說起這個他就更委屈了,虧他辛辛苦苦的刨了大半天,弄得渾身臟兮兮的不說,回來后清越還要殺了他。
他單純,所以更能準確的分辨出殺機,他也清楚,倘若一個人真的喜歡你,是不會想要殺了你的。
“你說什么?”幾乎是下一秒,柳清風的衣領被一雙手扯起。“什么叫沒有尸體?”
聽到這個消息的太后卻是幽深了眸子,悄無聲息的退到一側,盛傾夜那雙桃花眼都染上不可置信,也絲毫不在意此時的清風到底有多臟。
“我說,里面根本沒有尸體!你們根本就是在耍我。”
他只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夏夜里晚風吹過,往日涼爽的風今日卻染上了殺伐的冷氣,吃瓜前線的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由自主的斂住呼吸。
蕭晨越的尸體是盛傾夜親手埋下去的,所以他不肯相信柳清風所說的話,便只能親自去驗證。
于是柳清風就被帶回了啟寧宮。
從一只臟臟的大寵物,變成干干凈凈還香香的小奶狗。
“阿晨,你也是騙子,你們都是騙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沒有尸體,還是讓我去挖墳?”委屈的鼓著腮幫子,像個奶娃一樣表示自己的不開心。
“是啊。”她要是有辦法,也不會利用柳清風去證實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