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的武功很高,哀家不是對手。若他真的要做什么,你也看到了,哀家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
言外之意就是,我們兩個能打成平手,勢力也勢均力敵,可是我斗不過司月,也代表著他不是司月的對手。
她和盛傾夜的確都想拉攏司月,可是同樣的,她跟盛傾夜比較像的一點就是,他們不允許自己的性命讓別人攥著。
在知道司月不好拉攏并且段位在他們之上之后,她和盛傾夜同時放棄了拉攏司月的想法,必要的時候,他們或許會聯手先殺了司月,以防司月最后會反叛到對方的陣營。
倘若她和盛傾夜真的有一天會魚死網破,那第一個被整死的,一定會是司月。即便他們相爭的鷸蚌,司月也絕對別想做漁翁。
不要錢,不要權更不要美色的人,更難對付。
如果不能拉攏,那就只能毀掉。
“不過,皇帝對這啟寧宮可是深惡痛絕,如今主動前來,可是想要對母后投懷送抱?”她恢復不正經的笑容。
“既然這是母后的心愿,兒臣也不好讓母后失望。”含笑的桃花眼緊緊望著太后,太后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被人攬住腰。
“怎么?我的好大兒難不成還真想對母后做些什么?”
這今天一個兩個的都是怎么回事?一個司月,如今又來了一個盛傾夜。她這是變成行走的荷爾蒙了?
“白天母后是怎么說的?”
“要兒臣幫母后回憶嗎?”
太后笑了,揪住他的衣領,“對著我這張臉,你真的下得去手?”
他笑,“長夜漫漫,尋些樂子,總好過一個人獨守空房,母后覺得呢?”
她也笑,“有道理,既然你這么貼心,我又怎么好拒絕?畢竟,我可是來者不拒。”
深夜的啟寧宮格外寂靜,藍色帷幔里女人睡得很不安穩,最終還是被噩夢驚醒了,卻在看到床邊坐著的人之后險些沒有一口氣背過去。
“安寧,你在這里做什么?大半夜怎么不去睡覺?”
“因為猜到娘娘肯定會做噩夢,所以就在這里守著娘娘。”
安寧迷迷糊糊的揉著睡眼,轉身握住太后的手,“娘娘別怕,我在這里。”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上來吧。”
她的身子往里側了側,安寧打著呵欠躺在了外側,“娘娘睡吧,我在這里。”
頗有些感動的把頭靠在安寧肩上,晨越卻睡不著了。她夢到自己變得特別特別老,夢到自己死的特別慘,往日里一直被壓抑的恐懼,在今夜被無限放大。
她并不是無所畏懼。
她特別怕死。
“娘娘,是不是司月跟娘娘說了什么,娘娘才會做惡夢?”她看到娘娘從湖中亭回來之后臉色就很難看。
太后想起司月臨走時貼在她耳邊說的話:我知道的很多,譬如踏出宮墻就會急速衰老。
“不能出宮的事情,司月知道了。”
“哦,”她迷迷糊糊的應著,然后猛地坐起身,“什么?”
太后又被她嚇了一跳,拍著自己受驚的心臟,“你那么激動干嘛?”
徹底清醒的安寧皺眉,“那娘娘打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