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抬手捂住有些異樣的心口,“唐...危?”
話說出口太后都愣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叫出這個名字,只知道看到這個人,她覺得很開心。
難掩激動的道,“是我,我是唐危。”
聽到動靜后安寧帶著人圍了過來,柳清風跑到太后身邊,“阿晨,這是怎么了?”
“這可真熱鬧。”清淡的聲音打破了平靜,眾人都看向悠然而來的皇帝。
太后的杏眼微瞇,而后便是笑了出來,這可真有意思啊。
“請太后娘娘恕罪,小女真的只是走錯了路,勿擾了娘娘的清凈。”
月色高高掛,燈火通明的湖心亭上,女子跪在木橋上,而太后則一臉戲謔的斜倚在軟榻上。
“迷路?哀家沒記錯的話從設宴的宮殿走到哀家這里的啟寧宮要一炷香的時間,你怎么就整整好迷路進了哀家的啟寧宮?”
“當然,你若是有輕功在身,那片刻功夫便足以讓你到這啟寧宮。”
迷路?太后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相信她是迷路?怎么就正正好迷路到了啟寧宮?
“正是因為迷路所以才走到了啟寧宮,小女若真的有武功,又怎會被娘娘發現?”
“呵,有道理,這般說來倒是本宮愚笨了。”全程都保持著一個語調的太后,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一雙杏眼卻是凌厲的盯著那慕容鈴。
“小女并未這樣說過,還請太后明鑒。”
這句話說的就很妙了。
既暗戳戳的認同了太后愚笨的話,又撇清了關系。就相當于兩個人吵架,其中甲說我是笨蛋嗎?然后乙說我沒說過,你自己說的。
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就是認同了甲是個笨蛋。
現在太后成了甲,而慕容凌成了乙。
在場的幾個男人視線都染上興味,敢這樣跟太后叫囂的小女子,可真是不常見。安寧擰了眉,就要上去教訓那不知好歹的慕容凌。
可是下一秒卻被太后拽住了手腕。
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太后,好奇太后下一步會有怎樣的行動。
如今的布局是,太后躺在斜倚在亭子內的軟榻上,皇帝坐在了太后一旁,而司月站在了太后身旁,鳳眼的男子則是站在亭子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太后。
他在想,如果是阿越遇到這樣的情況,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敢公然叫囂暗指太后愚笨的人,這世上還真的沒有幾個,畢竟那可是萬人之上的太后啊。
就連皇帝都忌憚的存在,誰又敢真的去惹呢?
太后挑眉,“可是現在你的小命捏在哀家的手里,哀家這個愚笨的人一句話,明天的太陽你可就見不著了。”
“小女擾了太后的清凈,卻罪不至死,還望太后高抬貴手放過小女。”
“的確是罪不至死,你又是皇帝剛剛冊封的賢妃,于情于理,哀家都該給皇帝一個面子。”
皇帝望著太后,眉眼間的深意無人能懂。
太后輕笑,“但哀家并不打算放過你。安寧,后院的大黃也該餓了,就把她扔給大黃做食物吧。”
傳聞中太后啟寧宮里的大黃,吃的肉,是活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