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好好的活著,并不打算把自己的這條命給交出去。所以今天,那個女人必須死。
現在還沒有到撕破臉的時候,面色如常的二人如今都在思考著,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撕破臉皮,能夠擊潰對方的機會有多少。
啪!
清脆的巴掌聲讓這場無聲的對峙終結,所有人都看向聲源處,只看到慕容凌的臉側到一邊,而安寧的在劇烈的喘息著。
安寧打了慕容凌。
一個宮女打了妃子,尤其是在皇帝的面前動手,那無異于再打皇帝的臉。
太后的眉頭一跳,下一秒就聽到皇帝的笑聲,“看來太后宮里的人,和太后一樣肆意妄為啊,這還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狗。”
太后輕笑,淡定的抿了一口茶,這慕容凌可真有本事,能讓沉穩的安寧在這種場合做出這種可以說是驚世駭俗的事情。
“皇帝謬論了,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若是安寧隨我,那皇帝作為哀家的兒子,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理所當然的,安寧的行為會成為她的催命符,原本還在考慮要不要撕破臉皮的盛傾夜,如今抓到了把柄。
“以下犯上,藐視皇威,拖出去斬了。”清清淡淡的幾句話就這么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司月側了側頭,打量著太后,她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方才的笑意已然蕩然無存,垂著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誰敢動一下,哀家就立刻送她下地獄。”
平淡的聲音仿若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
互不相讓,空氣里的緊張一觸即發,亭子里只聽得眾人的呼吸聲,凝滯了一般的空氣讓侍衛們身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如同死一般的靜默,在太后和皇帝的僵持下,包裹住在場的每一個人。
一場無聲的戰爭,已經拉開了帷幕。
沉默在最終在女人的起身中打破,紅衣女子站定在安寧面前,將安寧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冰冷的眼神看著女子。
她為何對慕容凌這么大的敵意呢?
為什么一定要弄死慕容凌呢?
“對不起,娘娘,是安寧太沖動了。”
安寧跪在地上,滿臉的自責。
她送了一個把柄給皇帝,倘若太后想要保她,就要放過慕容凌。否則今天的結局會是她和慕容凌一樣,會被處死。
可是安寧知道,太后不會讓自己死的。
太后也沒有急著讓安寧站起來,而是盯著慕容凌皮笑肉不笑,“既然回來了,為什么不敢用你原本的那張臉呢?”
“蕭、晨、越。”
低沉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字字句句都染著殺機。
漫天的殺機鋪天蓋地,強大的內力外放泄露了一臉平靜的女人,此時內心的翻江倒海。
陡然凌厲了眸子,下一秒太后的手已經擒在蕭貴妃的脖頸上,四目相對,晚風吹過,帶來了幾分涼意。
蕭貴妃詭異一笑,抬手間掙脫了太后的禁錮。
你來我往間,一張人皮面具落地,二人距離極近,相互牽制,月色下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如同復刻粘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