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心是真,利用也是真。喜歡是真,傷害更是真的。
醉尋花最開心的,就是得知晨越也喜歡自己的時候。
一年前在清風寨,晨越和嬌兒爭執并發現了端倪那晚。
盛傾夜折返回來問醉尋花要晨越,其實當時醉尋花只是將晨越弄暈了,露華濃是后來被柳清風逼著下進晨越體內呢。
出于多種考慮之下,柳清風和醉尋花達成了共識,柳清風答應讓蕭晨越多活一年,而醉尋花也不能干擾柳清風的計劃。
“你們要救的那個人,對你們很重要嗎?”晨越怯怯的問,杏眼中的眼淚再也裝不下,最后化成了斷了線的珠簾。
柳清風笑,因為那個人的即將回歸,所以他現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興奮。“當然,她是我的全部。”
“小花,她也是你的全部嗎?”
醉尋花不說話,看著晨越的眼神卻是濃郁的愧疚和心疼。
經歷過蕭晨越死了一次,他不愿意經歷第二次,婚禮上晨越生命流逝的時候,醉尋花是真真實實的后悔了,后悔這該死的計劃,后悔自己那么晚才發現晨越對他來說多重要。
“我的全部不是她。”是你。
后半句只有兩個字,他無法開口,因為造成今日局面的人,是他自己。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距離子夜越來越近,柳清風也越來越興奮。
而晨越的死期,也變得更近。
紫琉璃發出的光也越來越亮,那里面的靈魂似乎也迫不及待的想要重見天日,“宛兒,別急,快了,很快你就能醒過來了。”
癡迷而病態的望著紫琉璃,仿若那里面的東西能攝魂奪魄。
“阿越,你看,我的宛兒就要醒過來了。真好,對不對?”
興奮的如同孩子一樣,似乎眼前的阿越不是他將要犧牲的祭品,而是一個可以分享喜悅的伙伴。
晨越望著那雙單純的狗狗眼,“嬌兒,宛兒是你的娘親,也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對不對?”
盛傾夜那雙桃花眼里滿滿實實的都是晨越,掛著安撫的笑,“誰都沒有我的阿越重要。”
晨越感動的看著嬌兒,“嬌兒,還是你最好了。”
“好?呵。”柳清風突然笑出來,“一個連生身母親都可以不要的人,你說他好?阿越,要不要我告訴你你的嬌兒都做過什么好事?”
“那個女人對你們,就那么重要嗎?”盛傾夜的語氣里夾雜了嘲諷,似乎他嘴里的那個女人不是他的母親,而是一個被他厭惡的人。
如果有記憶晨越此時一定會覺得奇怪,為什么盛傾夜在提起蘇婉兒的時候那么不耐。
畢竟在冷宮里的時候盛傾夜是那么在乎他的母親,而蘇婉兒也是那么努力的要護著他,到底發生了什么,才讓他用那種嘲諷的語氣提起自己的母親。
他語氣里的不敬惹惱了柳清風,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擒上他的脖頸,柳清風那雙眼睛布滿了陰霾,他聽不得任何人對蘇婉兒不敬,哪怕那個人是蘇婉兒兒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