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年他也護著你,可是你知道嗎?如果真的想阻止,這場祭祀就不會進行到現在,其實他早就知道我的目的。”
“也有過不止一次的機會阻止。”
“他所有的好,都是在你面前做戲罷了。我猜,這和他的任務有關。”
人都樂于旁觀別人的痛苦。
此刻晨越不可置信的看著嬌兒,“嬌兒,他說的是真的嗎?”
盛傾夜的眼神終于落在晨越身上,“阿越,你信我嗎?”
“我能相信你嗎?”
“你永遠可以相信我。”
“.....”晨越不說話了,只是眼睛里卻有什么東西變了味。
其實一切都很混亂,可要強行理清的話,就是這場游戲總共四個頂玩,三個都是互相認識的,他們知道彼此的目的,知道她將要迎接的命運是什么。
雪野是后來才知道的,她以為這些事情盛傾夜是查出來的,卻沒想到,人盛傾夜一開始就知道所有目的,之所以讓雪野有那種錯覺,是不想暴露的太快。
盛傾夜醉尋花和柳清風三人各自較量著,像是控制提線木偶一樣操控著晨越的人生。
他又說,“蕭晨越永遠可以相信嬌兒。”
“那我信你。”她笑。
“乖,阿越真好。”他也笑。
相視而笑,一個天真無邪的表露著信任,一個淺笑著和她對視著,可是兩個人的笑容里有多少真情,又有多少假意呢?
“所以嬌兒,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訴我嗎?”
“阿越,只要相信我就好。”盛傾夜的語氣格外溫柔,在焦躁的夜里似乎有撫平人心的效用。
“真實的我,不敢給你看,你會心疼。”
“一個瘋子的世界,你會想進入嗎?”
有句話柳清風說的很對,蕭晨越看到的,都是他想讓她看到的他,這些年也確實夾雜了算計。
這話讓晨越的心被揪了一下,怎樣的經歷,才會那般云淡風輕的說出這種話?
“而且阿越想要的,都會得到的。”這一次男人笑的格外真誠,燦若星辰的桃花眼中映著晨越,別樣的溫柔和情緒在兩個人心底悄悄的蔓延。
晨越頓了一下,他那種了然于心的表情...
子夜已至,冷月當空,陽光之下亦有陰影,何況是月色下?
臺子上的一切都被月色照的格外明亮,而臺子下的大半部分都在陰影之中。被扔在臺子中央,晨越望著天空上的一輪月亮,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醉尋花和盛傾夜還有唐危都被迷藥弄得沒有半點反擊之力,她一個傻子,又如何能斗得過柳清風?
眼角眉梢的激動幾乎要實體化,柳清風手中的紫琉璃突然脫離了他的掌心,緩緩的上升到了半空中,發出的光芒越來越甚。
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中,發著淡淡的熒光,晨越望著半空中的虛影,微微瞇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