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時候一直以為,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對女性極其恐懼和厭惡,被碰一下就會狂吐不止。在游戲里和你接觸,是因為那不是他的身體,加上游戲角色原身的心理作祟,所以并沒有產生任何的不適。”
蕭晨豐的話被打斷,晨越表示自己不想聽他小時候的事,他不是她的誰,現在的晨越甚至不想把自己的同情心浪費在他身上。
“姐,我也清楚你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誤會的,你們把誤會解開就行了。”
晨越望著傻白甜一樣的弟弟,無語急了。她格外確定,盛傾夜,就是想要挑撥她和蕭晨豐的關系。并且他在謀劃著什么。
盛傾夜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中午了,病房里只有三個人,蕭晨豐,蕭晨越,盛傾夜。
“對不起,阿夜,我不該誤會你的,為此我跟你道歉。”晨越率先開口,一開口就端著一個懂事理的長姐的態度。
那雙桃花眼里的訝異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乖巧討好的笑容,“沒,沒事,我也有錯,我可以叫你姐姐嗎?你是阿晨的姐姐,我也想...”
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只是那雙桃花眼染著征求和不安。
晨越輕笑,瞧瞧,這多么惹人愛憐的一個小寵物?她笑的越發慈眉善目,真的如同長姐一般,“當然可以,你是我弟弟的朋友,叫我一聲姐姐也未嘗不可。”
“只是你現在的模樣和在餐廳里我們初見判若兩人,一個冷若冰霜,一個若得像個不經人事的小孩兒,這位弟弟,到底哪個你才是真的你?”
蕭晨豐剛想開口,被晨越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
盛傾夜有些怯怯的說,“我,我,我只是不太習慣和陌生人接觸,我當時太害怕你討厭我,于是就反應過激了,所以....對不起。請姐姐,原諒我。”
他自責的低下頭,只漏出一顆黑色的,毛茸茸的腦袋。他那副架勢好像是不原諒他,她就有多不通情理似得。
像極了一只落寞的小狗狗。
晨越從善如流的應道,“我不會怪你的,小孩子嘛,不懂事也是正常的,現在你住在我弟家里,又在我的旁邊,我們也是鄰居,以后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所以我們以后就好好相處吧,弟弟。”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感情多好的姐弟呢?
和諧溫馨的畫面一直維持到蕭晨豐出門買飯,兩個人眼中的善意皆被冷漠和惡意取代。
“你可以去領奧斯卡影后獎了。”
“那影帝獎非你莫屬。”
“你想玩什么把戲?”盛傾夜直接開門見山,桃花眼里只剩下陰霾和淺淡的殺機。
“呵,”忍不住嗤笑,“這句話該我問你,我挺好奇的,為什么你在我父母面前裝的很乖的樣子,在我面前都懶得裝?”
他瞇了眼,并未回答這個問題。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只是看到蕭晨越之后,心里很不舒服。他能在任何人面前裝出任何樣子,只是卻不屑于在她面前偽裝,忍不住的,想要漏出自己全身的尖刺。
他覺得,大概是因為想要恐嚇蕭晨越,讓她不要妨礙自己和蕭晨豐。
他忽略了這個理由有多扯。
明白無法得到答案,晨越深吸一口氣,杏眼全然只剩下冷漠,“盛傾夜,你打算這樣到什么時候?總有一天我弟弟會結婚生子,會有自己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