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都不怕,因為我知道我得找到你,所以我扛過來了。“
“可后來我進入了一個時空,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除了我們創造的游戲時空之外,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竟然衍生了新的時空。”
“那個時空....”他停頓了很久,最后苦笑一聲,“進入那個時空的人會被夢魘纏繞,看到自己最恐懼的畫面,阿越,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晨越依舊一言不發,前些日子嬌兒去病房找柳清風的時候她跟蕭晨豐聯系了一下,知道他為了來找自己九死一生,經歷了非人的折磨,用最迅速的方法脫離了一個有一個世界,然后在時空裂縫里,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
蕭晨豐讓他回到現實,休息一段時間然后去找晨越,可是他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最終還是找到了她所在的時空入口。
蕭晨豐問他為什么那么著急,他姐姐又不會跑。
盛傾夜是這樣回答的,“去晚了,萬一她心里裝了別人,那我該去哪呢?”
如今想起那句話,晨越依舊是淚流滿面。
他的手準確無誤的覆上晨越的眼角,溫柔的擦拭著她的眼淚,后來似乎覺得這樣并不能讓她的眼淚停止,他便捧著她的頭,猩紅的舌頭劃過臉頰,卷走了她的眼淚。
他的聲音還在含混的說著,“在最后一個世界,我看到你不要我了。”
盛傾夜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因為晨越用嘴堵上了他的嘴,他再說下去,她會難過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可是分開的間隙,他將兩個人的位置掉了個,他望著身下的人,在昏暗環境中極盡溫柔的吻著她的眼睛和臉頰,身上的衣衫也被扔到了地上,他們相融的那一刻,他低嘆出聲。
然后又開始低低的喃語,“那個時空里的我,無論怎么追,你都不理我。”
“我都把心剖給你了,可你說你不要,你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還嫌我臟。”
他們做著最親密的事情,卻陳述著最讓人傷心的話語。
“你在別人的懷中笑的很幸福,幸福的讓我心痛極了。”
“后來你猜我怎么出來的?”
夢魘,其實攻擊力不大,但是卻總是能將人死死的控制在恐懼中。
所有你不敢直面的恐懼,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痛苦,都會被直白的攤在你面前,讓你在痛苦中毫無還擊之力,只能溺死其中。
“我把所有人都殺了。”
“你的愛人,你,還有我。”
“我現在還記得,你的尸體被我抱在懷里的感覺,溫熱的血和你漸漸流失的生命,是那么真實。”
“阿越,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瘋子?”
晨越已經泣不成聲,只能伸手抱住身上的男人,一遍遍的乞求著,“別說了,嬌兒,別說了。”
他低低的笑開,“可是,我好想還是來晚了。”
“你從來沒有為我漏出那么脆弱無助的表情,卻為了柳清風產生了那種情緒。”
“阿越,你說,我是不是來晚了?”
“沒有,沒有,嬌兒,你沒有來晚。”
“說謊。”似乎是為了懲罰她的說謊,所以他用盡全力讓她痛,可是看到她皺起的眉,他又心疼了。
黑暗中只有兩個人的呼吸,半晌后他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其實你有很多的法子讓柳清風心甘情愿的跟蘇婉兒走。”
“可你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