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錯了什么?
從始至終晨越什么都沒有做錯。
錯的一直都是蘇婉兒。
盛傾夜眼中翻滾的是濃濃的殺意,那雙美麗的桃花眼如今裝滿了冰刃,他想殺了蘇婉兒,不僅是因為小時候蘇婉兒對自己的折磨,而是因為她動了晨越。
“你放心,你不會活著的。”
“呵,那你動手啊。你的圣母白蓮花阿越,要是知道你親手殺了生身母親,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蘇婉兒嘲諷道,她料定了盛傾夜不敢讓晨越知道,他親手殺了自己的生身母親。
在她看來,蕭晨越就是圣母白蓮花。
盡管這個形容詞跟晨越一點都不搭邊。
她大概忘了,倘若落在晨越手里她只會更慘。
“你不敢讓她知道你殺了我,就如同你不敢讓她知道真正的盛傾夜,有多惡心。”
蘇婉兒是怪物,她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個怪物。
地下室突然一片寂靜,盛傾夜就那么不屑的瞅著蘇婉兒,涼薄的桃花眼似乎正在想怎么收拾蘇婉兒。
晨越再次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21年的病房了,因為蕭晨豐就坐在她的病床邊,嬌兒和陳米都在。
“小果呢?”她最擔心的就是小果。
那么小一個孩子,卻因為她遭受了不該遭受的事情。陳米是單親媽媽,和丈夫離婚之后就一個人帶著小果,追她的人不少,可是為了小果陳米都拒絕了。
這么多年來晨越是親眼看著陳米是怎樣辛苦拉扯小果長大的。
與晨越而言,小果跟自己的孩子一樣。
而對陳米而言,小果是她的命。
本該是在父母懷中肆意撒潑的大好年華,不知憂愁不問前途,如今卻....生死不知。
“小果他,沒事。”
“真的?”晨越不太敢相信。
陳米點頭,眼眶紅紅的,“真的,阿越,小果沒事,他本來說要來看你的,但是他剛恢復,所以我就讓他先休息了。”
沉默了良久,晨越視線掃過蕭晨豐,又看向嬌兒,最后才落在陳米身上,原本染上欣喜的杏眼涼了下去,“陳米,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十幾年了。”
不知不覺已經十幾年了。
晨越也瞬間紅了眼眶,“十幾年了,真快啊。陳米,我們都已經認識十幾年了,你覺得,你能騙的了我嗎?”
倘若小果真的沒事,陳米就不會是那副難過的樣子。
陳米不再說話,眼淚還是脫離眼眶。眼睛里的濃厚悲傷讓晨越心頭刺痛,說出口的話也有氣無力,“是不是,真的沒救了?”
“醫生說,如果三個小時候找不到解藥,小果就沒救了。”說話的是蕭晨豐。
“你們在游戲里的時候,我嘗試過把小果的意識剝離身體,然后投放進游戲里,可是....游戲里的時空裂縫太危險,小果的意識承受不住時空轉換的落差。”
“因為孩子的意識和思維發展還不夠完善,所以我也不敢輕易冒險。”
所以就是沒救了。
除非柳清風給出解藥。
晨越愧疚無比,“對不起,陳米,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