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認識你?”
原本要墜到地上的人被女人穩穩的接住,然后抱在了懷中。方才的驚險卻并未被少年放在心上,一雙鳳眼認真的看著女子,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我是不是認識你。”
似乎這個問題比他自己的身體還要重要。
“你覺得我們認識嗎?”藍衣杏眼女子似笑非笑的反問他。
“認識的吧,我覺得你很熟悉。”
唐危這一刻的心情有些復雜,他說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反正就是類似于開心,又有點難過,好像還有點慶幸,像是許久不見的友人,如今終于見到面了。
他說不上來那是什么情緒,也是第一次有這種復雜的情緒。
“不管以前是不是認識,現在我們都算是認識了。”
或許是那女人的懷抱很溫暖,平日里最是恪守男女授受不親的古板唐危,不愿意離開她的懷抱,要知道,自他記事以來就不樂意被女性觸碰,即便是母親想要抱他,他都覺得不是很開心。
唯獨在她懷中,唐危想多待一會兒。
“我叫唐危,你叫什么?”
“晨越,蕭晨越,我叫蕭晨越。”
以前來到這里是無奈,可這一次來到這里是晨越自己要求的。
她想來看看唐危,所以就在這冷宮里等著唐危的到來。
“阿越姐姐,他是誰啊?”軟糯的聲音扯回了晨越的神智,粉色衣服的小女孩兒仰著臉,羨慕的看著被晨越抱在懷中的唐危。
“阿越姐姐為什么要抱著他?”
兩個小孩兒四目相對,唐危在小女孩兒的眼中讀到了戒備。
莫名的,他也不喜歡眼前的小女孩兒。雖然她真的長的很好看。
“阿致,他是唐危,”晨越放下懷里的唐危,又對唐危介紹說,“這是盛傾致,你可以叫他阿致。”
在大盛皇宮的冷宮里,有一個鮮為人知的小公主,名叫,盛傾致。晨越也是這次回來才發現,其實所謂的一體雙魂不是她以為的精神分裂,而是這具身體里真的有兩個靈魂。
一個是盛傾致,一個是盛傾夜。
盛傾致是這個世界的人,承襲了妹妹的名字活下去的一個小男孩兒,而盛傾夜是來自現代的意識,盛傾夜的意識占據了身體的主導權。而她第一次來到冷宮遇到的盛傾夜,是她的嬌兒。
一個成年人的靈魂躲在一個小孩子的身體里,這一躲就是十幾年。
即便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只是晨越每每想起還是覺得有點糟心。
“你好,我是阿致,我們可以做朋友嗎?”阿致歪歪頭,盡管不是很喜歡晨越對唐危的親昵態度,但是將自己的不喜歡掩飾的很好,面上是一派天真。
唐危望著她伸出的手,半晌后憋出一句,“男女授受不親。”
“噗...哈哈哈...”晨越一個沒忍住,唐危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可太逗了,有點像老學究,若是他頂著一張大人的臉,那肯定是個古板的文縐縐的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