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越驚的趕忙伸手將人扶起來,“你們這是做什么?我受不了那么大的禮。嫣嫣今日遭遇這些,說起來也是我擅自做主帶她去天香樓,我該在原處等著你們找她的。”
不講理的人自然會責怪晨越,可相爺卻心知,倘若不是晨越,恐怕他再次看到的就是嫣嫣的尸骨了。
客套完了,采薇就進入正題了,“爹爹,女兒早就說過,二皇子不除早晚會出大事。”
“采薇!”相爺連忙喝止,面色嚴肅,而后對著晨越卻是多了分歉意,“阿越姑娘莫見怪。”
“爹爹放心,阿越不會出賣我們。”
這倒是讓晨越怔住了,有些古怪的看著采薇。
采薇卻無心回應她的視線,而是接著勸爹爹,“爹爹,今日是嫣嫣,明日可能是采薇。嫣嫣今年才五歲,便經歷這種事情,便是沒有讓二皇子得手,但嫣嫣心里,定然也是留下了陰影的。”
相爺擰了眉。
嫣嫣是他的心頭肉,瞧見嫣嫣被抱回府神志不清的時候,他這條命都快去了半條。
“嫣嫣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爹爹難道真的要扶持那樣的魔鬼做皇帝嗎?”
相爺又何嘗不知二皇子桑勝的荒唐,可是皇命難為,且他為臣子,理應為皇帝分憂解難,皇帝百般囑托他,讓他對二皇子多加照拂。這是皇帝最后一個孩子了。
他與皇帝自小便是好友,友人的囑托他又如何不去盡心盡力的完成?
“爹爹可曾想過,若有一日桑勝做了皇帝,他的荒唐和惡行只會變本加厲,到時候他若是向爹爹要嫣嫣,爹爹是給還是不給?”
“就說當下,二皇子成了閹人,以他的秉性絕對不知什么是收斂,怕是會變本加厲的把自己的痛苦宣泄在無辜的人身上。”
“這桑城,甚至是桑柔,恐怕都會被他搞得烏煙瘴氣。您若真的將皇上當成好友,更應該為了他的江山著想。”
“可這是皇帝最后一個孩子了,皇上最是注重血脈。”
聽到這里,晨越突然想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望著采薇。
采薇接著道,“我們府上,不也有一個皇子嗎?”
這句話一說,相爺臉色更加難看,望著女兒,幾番想要說些什么,卻最終什么都沒說,末了也只是嘆了一口氣,“采薇,你如此聰穎,為父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罷了,罷了,或許為父真的應該聽你的。”
像是想通了,相爺臉上也染上了淺淺的笑容,女兒如此聰穎,至少他不用在擔驚受怕,他看的出桑祁接近女兒的目的不純,也看的出女兒對桑祁的一片真心。
這些日子他能感覺到女兒變了。
這般也好,以往采薇單純,如今卻有了自己的心事,有時候他這個當爹的都看不懂女兒在想些什么。
如今看來這是好事,女兒已經成長到可以保護自己,他該喜的。
“爹爹能想通,那最好不過。”
相爺率先離去,留下空間給兩人說話,晨越歪著頭看著采薇,半晌后卻是笑開,“嘖嘖,我能說你真的很神奇嗎?”
若不是和之前的采薇交集過,晨越也不會發現眼前的采薇,有之前的所有記憶。
“在大盛你有玉羅剎的記憶,那如今,可是有了兩世的記憶?”一世是做玉羅剎,還有一世便是卿子樓的采薇。
采薇淺笑,四目相望,初次在大夏時間線里用玉羅剎身份相遇的時候,采薇絕對想不到最后她會如此信任蕭晨越,盡管后來沒有多少交集,可在她心里,晨越已經是她的朋友了。
“好久不見,阿越。”
晨越點點頭,“恩,真的是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