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又買這么多,你爺倆能吃得完嗎?”
老瘸子蹲下身子,將手里的竹竿放在一旁,解開麻布包裹,露出里面一些個算卦用的竹簽銅錢。
老瘸子從男人手里接過三個油紙包,穩穩地放在包裹之中包好,又再次拎著大了一圈的包裹和拴著布條的竹竿站了起來。
“我吃不了多少,吳良那個小畜生今天在家練武,八成又累得不行,他吃得多。”
賣包子的男人搖了搖頭,輕聲嘆了口氣,“嘿,這小子明知道自己沒有修煉天賦,還成天瞎琢磨個什么勁。要我說啊,就該一門心思跟著那些外出狩獵兇獸的隊伍,與其這隔三岔五就留在家苦練,還不如死了心去多賺點靈石強。”
老瘸子也是長舒一口氣,“哎呀,勸不動啊,隨他去吧,說不定哪天就開竅了。走了啊。”
老瘸子告別男人,一瘸一拐得沿著長街往前走去。
“二八那佳人巧梳妝啊,花容月貌動才郞吶,今日得成魚水愿,紅蘿帳裹好鸞房啊,唉嗨唉嗨呀——”
一路走過熱鬧的長街,又穿過幾條人煙稀少的偏僻小巷,最后來到一條雜草叢生的羊腸小道,老瘸子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慢慢悠悠的走著。
沒用上多長時間,就見到不遠處一個用木頭柵欄圍起來的尋常院落。
偌大的小院里面蓋著一間兩室的簡易木屋,屋頂上面鋪滿了風干的樹枝稻草,此時正被陽光照的金黃。
而在這破敗小院之中,簡單鋪了一層紅磚的地上,有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正伏在地上,用一根拇指支撐起全身做著俯臥撐,身上還背了一塊沉重的石塊。
一身黑衣早已經被汗水浸透,少年卻不以為然。
反觀少年容貌,卻是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即使穿著粗布麻衣,也難掩此身風流。
“吳良,小畜生快別練了,再怎么練你也是煉體初期。過來吃點東西,剛買的包子,皮薄餡大,汁水十足,還熱乎著呢。”
老瘸子走進院內,將竹竿立在墻邊,麻布包裹放在院內粗制濫造的木頭桌子上打開,取出里面三個油紙包拆開,熱氣連帶著灌湯包子的香味竄了出來一下子。
吳良身子一斜,后背的石塊重重砸在地上,隨后靈活的挺身而起,從角落齊腰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沖洗了下手上的灰。“老瘸子你今個回來這么早,怎么,算卦算錯讓人家打回來了?可別指望我給你出氣,我去了估計也要挨一頓打。”
吳良拿起一個灌湯包子咬了一口,邊吃邊道:“你說你每回都買這包子也不膩,不過也是,這老板的包子做的著實好吃。”
“嘿,你個小畜生,有吃的都塞不住你那破嘴,當初就不該帶著你逃出來,天天除了跟我斗嘴沒點正事,也不知道尊重下救命恩人。”
老瘸子在一旁吃得滿嘴油光,挑著眉毛用拿著半個包子的手指了指對面的吳良。“常言道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要不是我不知道抽什么瘋冒險給你也撈了出來,鬼知道你這小畜生被奴隸販子賣給哪個又丑又老的女魔頭做面首了,估計你這長相也能賣個好價錢。”
“被賣了也好,起碼少奮斗三百年,省的天天跟這聽你這老瘸子吹牛。”吳良兩三口解決一個灌湯包子,又迅速拿了一個填補手里的空缺。
一旁的老瘸子揚了揚拿著包子的手,吳良見狀連忙縮了縮身子。
吃著手里的包子,吳良的思緒又回到了最初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