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要顧忌著大俠的臉皮，不好據為己有，只是那個降魔菩薩對我們的手段最是熟悉，咱們動過的手腳，恐怕瞞不過他。”對面帶著銀色面具的人搖頭說道。
“算了，這都是些小手段。銅兄，實驗結果如何？”金面人對著那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人問道。
“效果很不理想，轉化率太低！地界來人43，戰死24人，剩余19人。死者力量最高者相當于五千年修為的鬼靈，最差者相當于五百年修為的鬼靈，他們死后只有百分之十的修為，被鬼界吸收轉成陰氣，其他大部分都逸散，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銅面人卻是非常生氣地說道。
其他兩人聞言，頓時沉默下來。
過了好一陣，金面人才緩緩道：“根據最近總結出來的元氣守恒定律，元氣既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它只會從一種形式轉化為另一種形式，或者從一個物體轉移到其它物體，而元氣的總量保持不變。這正是圣人們要拿諸神的命去補天的理論根據所在。問題就來了，這些死在鬼界的外來強者，他們逸散的元氣不被鬼界吸收，又能跑去哪里？”
“哼，我看肯定是被主世界吸走了！”銅面人不假思索地說著，“鬼界依附在主世界上，主世界有圣人掌控，我們無法觀測，這才找不到那些元氣的去向，這些圣人，就是一群強盜，咱們辛苦弄來的一點元氣，都被他們割了韭菜！”
“銅兄，還請慎言，雖然劫數臨頭天機混沌，也不要妄言圣人，”金面人安撫道，“不過你這個猜想倒是很有道理。主世界的元氣去向，我們已經清楚，一部分被諸神和圣人汲取，一部分正在漏去下界，浸染轉化下界法則。現在主世界正是靠著汲取附屬世界的力量才能繼續維持。”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現在這種方法，就難以推廣應用，鬼尊們絕對不會同意，費了很多力氣，付出很多代價，最后卻只能拿一成的收益。”銀面人搖頭道。
“這肯定就是死靈界破滅的原因，死神曾經在下界安排有代理人，也想從下界汲取力量拖延時日，結果還是入不敷出，支撐不下去。聽說前些日子他已經脫界而去，恐怕已經成了孤魂野鬼，處境還不如我們。”銅面人幸災樂禍道。
“如果不通過這種收人頭的方法，而是用一些儲存法力的容器，作為元氣轉移的渠道，效率會不會高一些？如果是容器的話，那些法力，就可以直接被鬼尊吸收，再由掌握世界法則的鬼尊反哺給鬼界，比這種粗放型的收割應該好上許多，轉化率至少能到九成。”金面人還是比較穩重，認真地建議道。
銀面人聞言先是點頭，想一陣后，又搖頭道：“不行，鬼尊們我十分了解。他們沒有許多功夫親自做這種事，除非瀕臨絕境，但現在鬼界還能支撐一千年，而且他們還有退路，斷然不會做這種苦力。”
“照我說，干脆把鬼尊殺了算了，殺一個鬼尊，不僅僅能彌補鬼界的損失，還能減少陰氣支出，整個鬼界又能延續一萬年的時間，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來研究讓這個世界起死回生的方法了！”銅面人突然暴躁起來。
“嘶……”銀面人聞言嚇了一跳，四下看看，這才后怕道，“銅兄，可別說這種話，既然咱們拿了鬼尊的好處，就得給人家解決問題。你這種把雇主殺了來解決問題的方法，哪個雇主會同意啊？”
“他們不是有五個鬼尊么？殺一個還剩四個。”銅面人毫不退讓地說著。
“呃，這事不能我們來說，只能他們自己處理，我們只要推說需要更多時間研究就好。”金面人搖頭道。
“有了，剛才金老大說的也有些道理，不如這樣，他們不愿意做苦力，我們可以給他們設計一個法寶，只要他們貢獻一些世界法則，就可以鑄造一個補天鼎，將法力灌注其中，就可以反哺給世界。參考下界那種自動化流水線，我們也給鬼界打造一套類似的體系，如此一來，就可以兩全其美。鬼尊們既可以不做苦力，也可以提升元氣的吸收率。”銅面人靈機一動道。
金面人聞言細思，當下點頭。
這個銅面人，脾氣暴躁，但靈感極多。這也是他和銀面人能容忍對方的主要原因。
整個補天項目中，他是主導，銀面人負責與鬼尊協調，銅面人則是攻關各種疑難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