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愿意,把聽覺能力調節到最高,整個燈塔的各種聲音都能入耳。
比如說馬克和冉冰、佩妮與唐尼等等,但所幸的是,羅柯并非那種秉性,還不至于以此為樂。
別看他偶爾不著調,會開開小玩笑,說幾句爛話。
其實為人挺正經,把得住分寸,從不逾越底線界限。
雖然他屠戮生靈數之無盡,冷血狠辣到神鬼驚懼,可一點不妨礙他當個社會主義好市民。
“回了家就是舒坦。”
他躺進能夠容下三人的大床,伸展四肢畫著一個大字。
接連的打打殺殺,讓他這個殺胚都有點厭倦了。
喜歡與強敵碰撞是沒錯,但特么連續五六個世界幾乎都是在暴力與血腥里度過,都快成殺神了。
估摸著殺氣從眼神里一綻放,膽子小的都能直接給嚇死。
如果下一個世界既能劃水摸魚,又能有所收獲,該多好啊
羅柯帶著這樣的念想,久違地閉上了眼睛,進入了保持聽力與感知的偽睡眠狀態。
翌日,清晨。
早早起了床的羅柯,手捧一杯咖啡,跟個逛早市的大爺一樣,悠閑地巡視著星火城。
在一聲聲讓人沉醉的敬禮稱呼中,他走出了太陽谷,到了開闊的外面。
“喲呵,昨天還沒怎么注意。”
他腳尖一點,穩穩當當地懸浮上了半空,居高臨下地俯瞰身下。
原來,保護傘范圍內的大片空地,現如今都搭建了不少建筑物的框架,大量的建材堆積如山,看模樣是要進行一個簡單擴建。
也是,隨著星火城各項指標的提升,不僅僅要滿足基礎設施,還要多元發展,建立完善的一座城
“鏡南主內,馬克主外,我只用鎮場子,啥都不操心,”羅柯喝了一大口咖啡,嘖嘖道,“難怪網文小說里的那些主角,都喜歡當甩手掌柜。”
咖啡喝完,將其收入倉庫。
接著他人直接憑空消失,幾秒后又再次詭異浮現,已經把周圍給視察了一番。
“這附近真的啥也沒了,連脊蠱也沒有在地底發現噬極獸的蹤跡。”
腳下的巖石之中,成千上萬的野生脊蠱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種族技能已經壓制了瑪娜生態對它們的鏈接,轉換了中樞端口,全部奴役為仆從生物,安插為自己的眼線。
它們比猩骨雞、蛋白質更加有效,一丁點風吹草動都能即時反饋。
晨練完畢,羅柯徑直回了實驗室,開始了忙碌。
“你沒有以前那么莽夫了,好些東西我都看不懂。”隔壁實驗室的嘉麗博士笑道。
“你這是在夸我呢,還是損我呢”羅柯哭笑不得。
明明自己也想一路莽下去,當個無憂無慮的暴力狂。
誰知系統神通廣大,從得到了先驅一族的知識庫開始。
愣是讓一個文科生強行跨越知識鴻溝,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理科博士、別人口中年輕有為的羅教授。
“當然是夸你,”嘉麗走了進去,“我有時候都在懷疑,你是不是來自另一緯度的外星生物,無所不能無所不知。”
“雖然這話從你口中出來令我吃驚,但別磨嘰了,咱們要在最快時間內,把星火之藍的樣品搞出來。”羅柯揮揮手,余光卻瞥見白色短發的身影。
“怎么不歡迎我”白月魁靠著門框,勾了勾嘴角。
羅柯聳聳肩,“來吧,有你在我也能少點負擔。”
于是,三人再一次共事,沉浸在快樂的知識海洋中。
就這樣過去了整整兩天,除了幾個助手提著器材進進出出外,羅柯三人連門檻都沒邁出過。
墨城等人差點以為羅柯又外出了。
縱然有現成的資料,但想要完全復刻數十科學家數十年的成果,絕非輕而易舉的事情。
羅柯可不愿意拿沒有保障的東西往朋友體內注射。
直到第四天。
飛雪、墨城、艾麗卡作為第一批志愿者,自愿嘗試注入星火之藍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