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比起各教精挑細選的親傳弟子,這一百三十二人天資悟性都不算高,起于青萍之末,止于草莽之間。
不懂天機莫測,不懂大道真言。
只知義之所至,生死相隨!
他們到現在都沒有被佛法渡化,可想而知他們心中對截教的感情。
哪怕如今截教已是落寞,他們也絕不允許外人笑話。
聽到波旬囂張的話語,他們也下定了決心。
多寶雖然叛教了,但他們能罵,還輪不到外人來罵!
于是他們都站到了火靈圣母和紫霞仙子的兩邊。
在他們的帶動下,其余三千紅塵客中,也有一千三百余人念著截教情義,跟著站到了一起。
剩下的一千五百紅塵客,則退到了燃燈、彌勒等人身邊,一起退到了數十萬里之外,以免被波及。
陳多寶動用強大的神念,快速將這一千五百余人的身份相貌,都計入腦海之中。
大浪淘沙,患難見真情。
在陳多寶的心中,已經將這一千五百余人,徹底從截教除名。
“哼!”
波旬冷哼一聲,多一千五百個敵人,不過是多一千五百具尸體罷了。
在其他三大魔王和四大魔將的指揮下,修羅大軍迅速將整個靈山團團圍繞。
以血河車為陣基,波旬祭出血河陣圖,瞬間就布成了血河大陣。
方圓十萬里頓時化為血海,翻騰的血氣想要吞噬一切。
“多寶,不要以為投靠了佛門,有圣人撐腰,就能肆意妄為。”
“現在你交出渡化的阿修羅眾,再當著三界眾生之面,代表佛門向吾修羅族道歉賠罪,吾說不定會考慮放你一馬。”
波旬志得意滿地說道。
血海不枯、冥河不死,說的不僅僅是冥河。
他也是同樣如此,只要血海還在,他就能無限復活,只不過每次復活都會元氣大傷罷了。
真正能殺他的,只有冥河老祖。
就算是圣人,想要殺他,也得燒干了整個血海。
所以波旬很是有恃無恐,三界眾生懼怕的佛教,懼怕的圣人,在他眼里,也不過如此。
陳多寶沒有絲毫動氣,云淡風輕地看著西方。
波旬在他眼里不過是跳梁小丑一只,他沉浸在思考中,根本就沒聽波旬在聒噪什么。
這一切的背后顯然是接引、準提的手筆,他則在想著,這背后接引、準提到底有多少用意。
只有完全猜透了對手下棋的思路,才能更好地接招,下對每一步棋。
陳多寶不回應,火靈圣母作為大弟子,氣得胸口發脹的她,立刻代為回應。
“是么?”
“既然不怕圣人,那須彌山明明離你血海更近,渡化的阿修羅眾也都在須彌山,為何你還千里迢迢來靈山?”
火靈圣母冷笑一聲,一臉嘲諷地說道。
“牙尖嘴利。”
“等下看看在血海之中,你還是不是這么嘴硬。”
波旬聞言神情一滯,有些惱羞成怒。
雖然所有修羅族人都不會真正的死亡,但每死一次都會元氣大傷。
現在圣人因為道祖的禁令,不能主動出手,相當于是被關進了籠子里的老虎。
可他們要是自己作死,進籠子里去挑釁。
然后被老虎一口吃了,道祖也不可能理會的。
畢竟圣人不可辱,也是道祖曾說過的。
他也知道渡化的阿修羅眾在須彌山,但不敢前去。
現在正好多寶在靈山建立禪宗,又是如來佛祖,代表整個佛祖。
所以他才前來靈山,準備把氣撒在多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