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聽了陳多寶的話,神情一滯,連同他麾下的人,手上的動作都緩慢了下來。
彌勒想起了來靈山之前,接引和準提圣人對他的交待。
此次來靈山,可以適當打壓一下多寶,但不能真得把多寶逼走。
在接引和準提心里,多寶雖然也是外來客,但與燃燈、陸壓他們不同。
燃燈、陸壓他們是因為利益自愿投靠佛門,以后遇到更大的利益,自然也會背叛佛門。
但多寶可是憑借自身,參悟出了禪宗這個大乘佛法。
這就代表了多寶命中注定就是佛門圣子。
而且他身后似乎還有太上老君的影子,真要是把他逼走了。
有太上的支持,憑借禪宗教義,那靈山也可以和須彌山分庭抗禮了。
一旦到了那個地步,本來偌大的佛門,就會被分為兩派。
佛門大興之勢就很可能真得沒有了。
接引、準提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彌勒想到這里,手上布陣的動作完全停了下來。
他身后的眾人,看到他的舉動,也都一同停止了布陣。
“彌勒,可千萬不要上當!”
燃燈急切地對彌勒說道,要是彌勒不幫忙,他就真得無法奪回靈寶了。
“多寶,休要再大放厥詞,說吾等是外來客,難道你就不是外來客嗎?”
燃燈沒等彌勒回應,立刻轉頭朝著陳多寶喊道。
“吾可是創建了禪宗,現在的佛門,是靈山禪宗與須彌山佛教合在了一起,吾可是創教者之一。”
“你說吾是外來客,難道阿彌陀佛和準提佛母也是外來客嗎?”
“禪宗是吾修道至今最大的心血成果,吾自然會想方設法將其壯大,不可能有二心。”
“但你們這些外來客,心思不純,大多都是想蹭功德氣運,或者尋求庇護。”
“若是乖乖聽話也就罷了,吾佛門本就是慈悲之地,面對三界眾生都是大開方便之門。”
“但爾等卻是蹬鼻子上臉,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什么身份。”
“幾個逃難來占便宜的貨色,還要驗證吾這個創教者是否有資格擔任掌教。”
“吾沒有資格,難道你們還有資格不成?”
陳多寶隨意地說道,建立了禪宗的他,本就立于不敗之地。
“而且,吾也說了,爾等表現好了,靈寶也會還給你們。”
“怎么?這樣還不行嗎?爾等既然敢對吾出手,難道就沒想過失敗會被吾懲戒嗎?”
“呵呵,成功就可以不承認吾這個掌教,失敗還不想接受懲罰,天底下哪里有這樣的好事。”
“再說了,燃燈你有什么資格生氣?定海神珠是你的嗎?”
“你搶到了就是你的?那現在吾搶到了,那也就是我的了。”
“你……”
燃燈手指顫抖地指著陳多寶,惱羞成怒,胸中氣血翻騰,直沖腦門。
要不是他修為高深,怕是都要氣得腦溢血了。
但是他再怎么憤怒,也是無言以對。
要怪只能怪他為什么這么笨,修為這么弱,打不過多寶,又參悟不到大乘佛法。
“說的那么好聽,我看你心里還是在截教那邊。”
“你敢向天道發誓,你搶了定海神珠,不是在打擊報復嗎?”
“說不定轉手就將這定海神珠給了那趙公明。”
燃燈怎么也不相信陳多寶所說的話,他的直覺告訴他,多寶就是打擊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