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大斗魂場,高層議事廳。
“陳主管,那個青年,到底從我們這兒贏了多少賭注?”
精鐵澆灌而成的主位上,斗魂場的主人楊青端著茶杯,神色看不出絲毫異樣。
陳主管拿出一疊資料,越看越是心驚,哆哆嗦嗦道:
“那人從分區贏下了三萬枚金魂幣,之后又在中央斗魂區下注,因為他們是兩人小隊,賠率很高,所以光是那一場他就贏了四十萬金魂幣,加上后面三天下的注,一共是……”
楊青臉色一沉,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
“接著說!”
“一共是……一百萬枚金魂幣左右。”
陳主管上氣不接下氣,前前后后將這份資料看了十幾次,無論哪次,他都差點被嚇出心臟病!
大斗魂場里,怎么會出現如此巨大的變數?
作為莊家,大斗魂場每次安排對手都會考慮雙方的實力,特別是大型賽事,更是要令兩邊的實力盡可能的對等,這樣,比賽的觀賞性也會更佳,觀眾們下注也是輸贏參半,不至于被叫出黑幕。
當然,作為裝家,憑借暗地里的運營,無論賭注是大是小,斗魂場都會有盈利,即使是細水長流,慢慢的薅羊毛,斗魂場多年來的利潤已經達到了一個天文數字。
但,一百萬枚金魂幣,幾乎要掏空斗魂場家底的三分之一了!
誰能想到,一個四十五級的魂宗,能在斗魂場里掀起這么大的風浪?
區區一人之力,竟能滅掉一個隊伍!
砰!
楊青猛拍卓子,沉聲道:
“你們當中,到底是哪個家伙腦子出問題了?竟然讓兩人的隊伍在中央斗魂區注冊!”
“是,敖主管,好像是因為他的失責,還不上那筆債,于是萌生了讓那青年去中央區斗魂的想法,想借此將賭注贏回來,不過……”
他又猶豫起來。
“你的舌頭只喜歡伸一半?”
“不,不敢,只是敖主管已經被那青年殺了,大人您剛回來,還不知道此事……”
楊青背靠鐵座,聞言,不禁沉吟起來。
“那個青年的底細,查過沒有?”
聽到這話,陳主管兩眼發光,連聲道:
“那當然,敖主管出事后,我們并未輕舉妄動,經過三天查證,發現這青年沒有任何身份,底細,整個人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除非他是十萬年魂獸轉生而來,否則就只有一種可能!”
“這小子是個天資異稟的散修,估計是自己沒錢,想要來我們斗魂場撈一筆!”
楊青問道:
“那,上三宗下四宗那邊?”
“害,這都不需要調查,有哪個大家族的子弟長著一對紅藍異瞳的?”
陳主管自信道。
斗羅大陸,各個家族,血脈傳承極為重要,像洛離這種異于常人的眼瞳,唯一的可能就是武魂發生了變異,但這樣的天才出世,其家族內部怎么可能不傳出一點消息?
如果是為了讓他藏拙,那又為何要將他放出來?
所以,雖然很難相信,但陳主管相信,那青年只能是一介散修。
這也是最能說得通的解釋了。
“這樣嗎……”
楊青低喃著,像是在和自己對話一樣。
“讓派往別處的魂帝們回來,既然那家伙是一介散修,一百萬枚金魂幣,我怕他拿不動!”
他冷冷一笑。
陳主管遲疑片刻,道:
“畢竟我們欠了他這么大的一筆債,若是貿然殺了他,只怕民眾對我們索托城斗魂場的信譽會有所質疑,屆時,恐怕就不是錢能解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