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恒冷笑著大吼,要令數千人聽到他說的話,也只能放大聲音吼出來。
“諸位仔細想想,一個輔助系的魂宗,沒有依靠外力,便能發揮出遠超同級別的實力,更何況,每次下手都如此殘忍!除了邪魂師,我實在想不通還有什么其它解釋更能說明這一切!”
言罷,他壓低聲音,對著洛離道:
“被我知道了你的秘密,就等著被民眾的唾沫星子淹死吧!”
他死死的盯著洛離,但后者只是挑了挑眉,回了他一個微笑。
媽的,這家伙就不怕死后也不得安息嗎?
玉天恒被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搞得越發氣惱。
要知道,對于邪魂師,就算是死后也會被拉出棺材板,放在太陽底下重新鞭尸!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夠自信了,但洛離那副淡定的樣子似乎比他還要自信十倍百倍!
他玉天恒的主場,豈能容的下一個外人裝逼?
大手一揮,他對著場外的眾人吼道:
“諸位,你們說,對付一個邪魂師,該用什么手段清洗他所犯下的罪孽?”
言罷,足以坐下數千人的環形觀眾臺上,接近三分之一的人猛地站起,恨聲道:
“邪魂師只有一個下場!死!而且不能讓他死的那么痛快!”
“我提議,殺了他之后,尸體放在索托城上暴曬三天,讓上天來清洗他所犯下的罪孽!”
“不行,這么做太便宜他了!不如將他五馬分尸,讓他體驗凌遲般的痛苦!”
“那還不如將他廢掉四肢,泡在菜壇子里,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越來越多的人站了起來,這其中,不乏斗魂場安排的,用洛離前世的話來說就是水軍。
更有絕大一部分不明真相的觀眾,見此情景,紛紛學著其他人的樣子連忙站起來,說出一個比一個惡毒的詛咒,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沒有站在正義的一方。
混亂的場面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鐘,直到寧榮榮都被這些人的詛咒嚇得小臉煞白,嘈雜的議論聲才逐漸平息。
“怎么樣,身敗名裂的感覺,可還好受?”
玉天恒詭異的笑著。
他不僅要洛離身敗名裂,更要讓他陷入絕望!
洛離摸了摸鼻子,臉上絲毫看不出一絲羞愧或發怒:
“你是想擊潰我的心理防線,讓我在絕望中死去?”
玉天恒皺了皺眉,沒出聲。
見狀,洛離笑了,笑得很大聲。
“像你們這類人,在我生活的那個地方,一般被稱為。”
“噴子。”
他也環顧了斗魂臺一周,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微笑,看上去很和藹,卻令每一個對視到他眼睛的人心底發涼。
“你這一套,在我的家鄉,已經被玩透了,想借此擾亂我的心境?可笑!”
手背彼岸花印記光芒大盛,在這道邪異的紅藍異芒中,洛離的聲音清晰可聞:
“你知道么?所有罵我的人,詛咒我不得好死的人,恨我入骨的敵人,我跟他們,都是處于同一陣營的,你不可能擊潰我的心境!”
“因為……”
砰!
幽幽冰鐮重重落地,將斗魂臺砸出一個接近十米的坑洞。
洛離手握冰鐮,獰笑道:
“我是他們所有人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