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客氣地笑了笑,表示先看看其余同伴怎么說。
而泰索夫則是拍了拍弗萊克的肩膀,兩個身高差不多的家伙看起來頗為滑稽,特別是他那稚氣娃娃臉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而弗萊克也是用自己的手試圖撥開泰索夫的手,只是被撥開后泰索夫仿佛是跟弗萊克做起了游戲,一而再再而三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最后還是矮人服軟,氣呼呼的把頭扭到另一邊,當沒看到了。
像是取得了輝煌勝利一般,泰索夫嘻嘻笑著:“大胡子可是個容易丟三落四的家伙,如果他想去的話,我要在他身邊幫忙才行。”
作為半身人,冒險一般是為了摯友或者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泰索夫對于報酬什么的并不看重,更為看重的是跟同伴之間的友誼。
“哼,我哪里丟三落四了?”
“你剛才不就丟了把匕首嗎?”
“……”弗萊克沉默了,過了幾秒后他雙手抓向泰索夫,大吼道,“我要殺了你!”
兩人又鬧成了一團。
布魯的心中就妥了,這個丘陵矮人在之前就已經動心了,現在這么多同伴都答應,那他當然也跑不了。
不過正當他以為其他人也沒意見的時候,那個名為史萊的騎士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了歉意說道:“真是抱歉,我成為冒險者,是有著自己的目標的,成為他人的傭兵或者是守衛,并不是我的選擇。”
他說完后,格魯特馬上呼應了起來:“史萊,如果你不去的話,那我也不去了,我們可是發過誓的。”
史萊聽了頗為感動,不過他還是向著格魯特擺了擺手:“格魯特,那是我們冒險的誓言,而現在并不是冒險,所以你有權利做出對于自己更有利的選擇,而不是一定要為了我……再說了,我追尋的目標這么多年了,一點進展都沒有,說不定永遠也沒有消息,我不能因為自己而耽誤了大家,這太自私了。”
布魯眼尾微微上揚,他心里有了猜測。
看著留著短短胡須的史萊,布魯問道:“目標?這位騎士有著什么崇高的目標或者理想,可以告訴我嗎?”
史萊聽到布魯的詢問后,摸了摸自己的胡須,他心里思考著要不要回答布魯的問題。
作為一名圣騎士,他一直以自己出色的劍術和高潔的品格自豪,但是能夠在多年的冒險者生涯中活下來,最大的“功臣”,其實是他身上的鎧甲。
在很小的時候史萊的父母就在一場戰爭中不幸逝世,而當時目睹了父母被殘暴士兵殺害的史萊也從此豎立起了了鋤強扶弱的理想和信念。
在準備離開故鄉出去外面學藝的時候,從家里堆放著雜物房間的不起眼角落中挖出這件鎧甲時,年幼的他還以為是被詛咒的東西,因為他從來沒有聽過自己的父親和親人提過。
而這樣全套鎧甲,別說是他們這個普通人家了,即使是他見過的爵士老爺,也不可能奢侈到扔到雜物房里面。
當時的史萊不會想到,這件鎧甲會成為了他一生的轉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