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剛陰暗了下來,韓春風把那個裝玉壺瓶的箱子拿了出來準備腿著去破爛侯家。離得還算近,走路十幾二十分鐘也就差不多了。
重重的敲了敲門。
“韓小友,你來了,快快,進來。”破爛侯在家里也是一副相當隨意的裝扮,破衣破帽拖鞋,不講究。看到韓春風來了連忙把他給迎了進來。
“春風,東西呢,果然是一個娘肚子里出來的。跟你五哥一樣就喜歡藏著掖著,不大氣。”
破爛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個瓶子了。
“侯爺,玉壺瓶我帶來了,那三只琺瑯碗,你也得給我瞅一眼先啊。”
“里屋備著呢,來,先進來,咱喝酒,邊喝邊聊。”
韓春風又沒忍住,透視眼一開,把破爛侯家里看了個通透。不愧是皇室后裔家底殷實啊,滿屋子的藏品并不比關老爺子家少。破爛侯的祖上是清朝的王爺。
酒也是好酒,有許多年份了。酒越陳越香,就是韓春風這種不大懂酒的人,也覺得那是上等的好酒。
三只琺瑯小碗整整齊齊的擺在了桌上。
琺瑯彩瓷器是一種外觀涂上琺瑯彩非常名貴的宮廷御用瓷器,而它的白瓷呢是專門由景德鎮燒制的,制作過程繁雜。
韓春風用紫極瞳看了看,沒毛病確實是產自清朝。
“破爛侯,你看看,這玉壺瓶我就交給你了。”
韓春風把瓶子遞了過去,破爛侯仔細打量,果然和自己手上的另一只一模一樣,不仔細瞧都發覺不出兩只瓶子的不同來。
“總算是湊成了一對,春風,謝了。”
“侯爺不必謝,我這不是也拿了三只小碗嘛,這下子九門提督老爺子可得好好感謝下我了。他老人家可就盼著這天呢。”
九門提督知道這三只小碗是被破爛侯他爹搶走的。可那是上一輩的恩怨,自己去找破爛侯要,他也肯定不會給。這事就那么一直拖著。
“你五哥春明呢?怎么這段時間都沒見過他。”
韓春明離開并沒有知會破爛侯。
“五哥去南方做買賣去了,這下子沒人跟您去鄉下爭那些物件了,侯爺你開心了不。”
“這幾年,鄉下能收的都收的差不多了,還能有什么好東西。到底是年輕人啊,有沖勁,我是不行了,就老老實實守著咱這北京城,哪兒也不去。”
破爛侯和韓春明現在打的交道還不是太多,但關系卻相當好,亦師亦友。
“春風,你是怎么知道房山有那么一個飯局的。按道理說,你不應該知道,或許你五哥還會有些資格。”
“朋友介紹過去的。道上的朋友,就那個開車的。”
“春風,我得勸你一句,像他們那種人跟你不是一條路上的,萬一哪天栽了,說不準還會把你牽連進去。”
憑借著和韓春明的關系,破爛侯勸了勸韓春風。
“知道,所以在盡量引導著刀哥他們往正道上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