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來了。”刀哥的那一幫兄弟,有很多都認識韓春風。因為韓春風到刀哥這兒也來過不少次了。再加上韓春風給了他們賣書的這一營生,就相當于是他們的衣食父母。這些人對韓春風還是很尊敬的,骨子里也會佩服這些讀書人,不像以后,調侃的居多。
刀哥開始發言,“兄弟們,今天春風兄弟過來了,給大家放個假,今天咱們一起去樂呵樂呵。”
娛樂活動少,這所謂的樂呵也不過是去喝酒吹牛打屁。
足足五十人,刀哥車上載了幾個,兩輛摩托車又掛了好幾個。再加上十來輛自行車又裝了幾個。說了個地點,還有二十來個人就只能走路去了。五十個人一起那個陣勢還是蠻大的,把別的那些路人都嚇住了,紛紛繞道走。
韓春風在東興樓訂了幾桌,東興樓也就是剛開始韓春明他們那些知青聚會的一個地方。韓春風覺得這兒的菜式還可以,所以又選擇了這兒。
刀哥的那些兄弟大多數是些做苦力活的,平時沒啥事就是去搬搬貨做那種活路的人,就是賣書了,才讓許多人做的事輕松了好多。這么大一酒樓,他們好些人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場所。
韓春風決定大氣一把,把刀哥給他買摩托還省下的錢都用上,搞五桌硬菜,酒水管夠,應該個五六百塊錢也差不多了。
知道是韓春風買單后,大家紛紛對他表示感謝。
酒席吃到一半,來了幾個面相不太好的人,徑直朝刀哥他們走了過來。
“刀子,喝著呢,最近發了,這吃酒席也不知道叫上哥哥我,我也來給你捧場啊。”
態度看上去很囂張,應該跟刀哥一樣,也是個大哥。
“熊大,今天能不能給個面子,別找事。”韓春風在這兒,刀哥不想動粗,掃了他的興。
“沒事,哥哥我就過來喝兩杯,不鬧事。”
說是這么說著,可那副模樣,看著就是來鬧事的。不過也不大敢,這是東興樓,真要鬧,把別人東西砸壞了,人家報個警,他們這些人沒一個跑得了。人家開那么大一酒樓,在社會上能沒點關系。
“熊哥,來喝酒咱歡迎,可要找事請離開,咱們可以改天。”
熊哥和刀哥的勢力都是在東直門那一片兒,做的行當都差不多,因此必然產生了糾紛。熊哥是老大哥,手上弟兄上百號,刀哥是后起之秀,由最開始的二三十人擴充到了現在的五六十人。
一有矛盾,刀哥是能忍則忍,沒辦法,勢力沒人家大。
“刀子兄弟,我當然是過來喝酒的,弟兄們,都找個地兒坐坐,咱們今天就在刀哥這兒蹭頓飯吃。”
熊哥和他的一個小弟直接坐在了刀哥那一桌上,主座。其他十來個兄弟紛紛搬了條凳子找些空隙便插了進去,坐著。頓時,五個桌子被塞的滿滿當當的。
刀哥這時也不是很慌,自己所有人都在這兒呢,怕個屁,而熊哥才帶了十來個人。
“東興樓的伙食確實不錯。”熊哥不客氣,狼吞虎咽夾了幾大口菜就往嘴里塞,沒把自己當外人。
“刀子,別光吃菜呀,來喝酒。今天咱們來玩個花樣,看是文吃還是武吃,助助興,把這氣氛給吃起來。”
果真來者不善,熊哥開始搞事了。“還是文吃吧,畢竟咱是在酒樓,鬧出太大動靜,對這酒樓老板的生意也有影響。”
刀哥也是個硬氣的人,“行,熊哥你劃出道來,兄弟接了。”
“好,刀子兄弟快人快語,我欣賞你。服務員,搞十瓶五糧液來,再拿十只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