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韓春風從酒店出來拎著一大箱子回了京城。
而現在距離婚宴的日子還有三天。
許多人都開始忙了起來,張燈結彩,紅燈籠紅剪紙貼滿了京城的街道。
四天的時間,刀哥從南方足足運回了四卡車的煙花炮仗。
最后三天的時間,整個正陽門的鞭炮聲就沒有停下來過。
許多路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今年這個年很熱鬧啊,年味很濃。政策變了,大家的日子是越來越有奔頭了。”
“是的,首長,特別是那個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落實到戶了,產量越來越高,公社里交的公糧也越來越多。”
“不過我聽說這兒這么熱鬧,是因為一個人舉辦婚禮,這么大規模不是搞資本主義的那一套。”
這些個干部聽到了些風聲,知道這次鬧這么大動靜是由于一個人結婚。
“查一下,這么搞,對京城的影響不好。”
動靜越搞越大,韓春風又給刀哥來了個電話,“刀哥,咱們的那家超市,把所有的貨都囤積進去,一折售賣。你說啥叫一折?就是一塊錢的東西,我只賣一毛。”
“春風,你沒事吧,這樣咱們會虧錢的。”
“沒事,刀哥,按我說的做。人生難得結一次婚,得放縱一回。所有的損失你那邊列下賬單,我給補齊。”
這場婚禮,韓春風決定了,用他個兩百萬。
太過高調,越來越多的人關注了過來。
“怎么樣,查出結果了沒,那人什么來頭,錢是怎么來的,有沒有違法亂紀。”
“報告首長,此人叫韓春風,身世清白,也是通過合法手段得來的收入。”
就那么一兩天的時間,京城的稅務局工商局稽查局大佬們就把韓春風調查了個底朝天。結果自然是白紙一張,沒有丁點污漬。
并且他們還查到韓春風和大舅關系密切互有往來,這樣就不敢再深查了。
按照租期,還有十幾年就是香江回歸的時候,內陸得優待港商,不能有一絲意外的情況出現。
三天后,正陽門好幾條街鋪滿了紅毯,鑼鼓喧天。韓春風高價購了一匹波斯的汗血寶馬又花了十好幾萬。騎著高頭大馬去關老爺子家接親。
隨著去的人都是從刀哥那兒精挑細選出來的伙計,專門用來當挑夫的,各個一米八的大漢。
反正就是今天的婚宴就是無比高調,十來個大姐,一人提著一籃子,籃子中裝著的都是紅包和糖果。總共的成本可能也就千把塊錢。沿途一路撒過來,后面跟著一大群毛孩子。
到了關大爺門口,新娘子一身鳳冠霞帔,看上去貴氣的很,不過并沒有蓋紅蓋頭,把這一步給省了。
這要是再往前推幾年,這么個辦婚禮一定要被當成牛鬼蛇神封建四舊。
“新娘上轎咯,起轎。”
就這么的,關小關被抬上了花轎,從關老爺子去韓家大院,路上大概是有著半小時的路程。全程敲鑼打鼓,鞭炮齊鳴,紅包與糖果一起撒為之開頭。
把婚禮辦的這么轟動,好像自新中國成立始就還沒有過。
“這景象比當年格格出嫁還有排面哩。”一個八旬的老人開始回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