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四處看了眼,周遭無人,阿深不知道去了哪里,她這才確定冷凜是在對她說話。
再一細想,就知道冷凜問的是什么。
先前莉莉的事,冷凜……好像看到過。
明月沒有去看冷凜的視線,對待冷凜態度很謹慎,“我們是朋友。”
冷凜低笑了一聲,聲色溫柔,卻也透著涼,像是頗有興致地跟她討論問題,“見利忘義,出賣人的朋友?”
明月微微擰眉,不太明白冷凜言語中隱隱帶著的冷嘲。
可她不是個善于爭辯的人。
將頭垂得更低了。
明月視線注視著腳尖,自顧自地說出了自己的那番道理,“我認為,不應該完全用一個人過去的行為去判定她(他)的將來。”
她覺得,人和人之間應該多建立信任。
“噢。”
冷凜眉頭微動,冷不防來了這么一句。
隨后,就沒再開口。
不相關的模樣,像是剛才主動過問的人根本不是他。
明月不知道怎么暖場,冷凜也不再說話,腳步向前,在細長的走廊上,只留下一道背影。
明月再次垂眸。
等到莉莉拿藥回來,兩個人一同回到出租公寓。
在莉莉問起的時候,明月大致地講述了經過。
莉莉反應過來,給她到了杯熱水,嘴上還念叨著,“這是好事啊。”
明月也覺得,這是件好事。
可是,冥冥之中,有種她說不出來的感覺。
莉莉倒完水,坐到她身邊,“在冷家比在外面安穩多了,為什么不去?你也不是想當一輩子護理,不是想以后當個醫生?冷家給的錢多,工作還是你范圍內的,有錢賺干嘛不要。”
“酒吧的工作能不做就不做,這樣早點能回來,也安全。”
莉莉在酒吧待著,最明白里面是什么情況了。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這樣也挺好。
說完,莉莉想到了什么,湊過來,“誒,明月,是不是先前那個總穿黑衣服,不怎么說話,臉還一直板著,身材高高大大那個人跟你說的?”
莉莉說的是阿深,可明月不知怎么的,想先到卻是冷凜。
當時,阿深說的也是這是冷凜的意思。
迅速地低下頭,把眼中不明的思緒遮了下去。
莉莉見她不說話,以為是猜中了,繼續,“真的啊?他對你這么關照,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沒有吧。”
明月搖頭,并沒有往那個方向想過,“阿深先生很好。”
莉莉在平川待了兩年,聽說過冷凜的名號。
一聲冷二爺,無論走到哪里都是被供起來的一尊大佛。
今天偶然一見,更是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
但是,因為對方氣場太強大,她沒敢多看。
況且,莉莉想,不覺得冷凜不可能管這種小事。
于是,莉莉皺著眉頭,困惑出聲,“這是借口吧,該不會是他怕你多想,擔心你會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才用冷二爺當家口。”
明月不知道。
也無從知曉。
莉莉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大一些,“要我說,應該就是那個什么阿深自己的意思。你看,他經常在冷二爺身邊,別人對他也是高看一頭的樣子,這就證明他還是有點話語權的。讓你過去工作,應該就是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