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槿一咳嗽了幾聲才恢復過來,只是看向徐景深時目光很不解,“您怎么想起問我這個問題了!”
“做舅舅的不為你操心,為誰操心。”
徐槿一:“……”
嘆了口氣,“老大不小了,人生大事也該安排安排了。”
雖然徐景深的話說得委婉,但徐槿一還是聽明白了話。
這不就是變相在催找對象!
她有點不能接受這是從徐景深口中說出的話。
徐槿一眉頭皺成波浪形狀,手肘撐在桌子上,手掌托著下頜,眨動的眼眸里全是戲虐的光,“舅舅,您只催我么?”
徐景深一直沒有成家,到現在都是孤身一人。
果然,徐景深喝茶的動作一頓,解釋,“不是催,是關心。”
徐槿一實話實話,“舅舅,這樣的關心,我有點受不來。”
徐景深品茶后慢慢放下茶盞,向她說起另一件事,“明天你秦姨要來訪。”
“秦姨?”徐槿一眼底有光,“好啊,說來好久都沒有見到秦姨了。”
徐槿一口中的秦姨,是秦卿。
人如其名,是個頗具東方韻味的昆曲藝術家。
更是徐靜婉舊時的好友。
徐槿一是在回到徐家后才和秦卿有了來往,也知道秦家和徐家世代交好,兩家人來往甚為密切。
秦卿雖是女流,但卻是秦家的掌權人。
可惜,秦卿為了昆曲至今未成家。
順便一提,徐景深目前也是單身的狀態。
見到過他們在一起相處的模樣,徐槿一不止一次地認為他們很適合在一起。
偏偏這兩個極賦雅致和沉穩的人都表現出處變不驚的態度。
徐景深想了想,又接著開口,“說來,她有個外甥不錯,和你年貌相當……”稍微沉了沉音色,眼底有些許徐槿一看不懂的神色,“也頗有些緣分。”
到這會兒徐槿一才嗅到哪里有點不一樣,眼睛淺淺瞇著,決意把話問清楚,“舅舅,您這是什么意思?”
緣分?
連面都沒見過的人能有什么緣分?
說來,大家族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親戚多。
而且,不認識的親戚更多。
徐景深給了她一記深深的眼神,風度儒雅,“年輕人,多認識一些人也好。”
徐槿一閉緊了嘴巴,顯然對這個答復不敢茍同。
徐景深沒聽到她的聲音,“即便不喜歡也沒關系。”
這條可以。
立馬點頭,“好。”
第二天,徐槿一早早地就把自己給收拾好。
徐景深有身份,秦卿有身份,她自然也不能太隨意。
聽到底下人說人馬上到,兩個人作為東道主提前從徐園迎了出來。
徐槿一站在徐景深身側。
晨光熹微。
稍稍瞇起眼睛,遠遠地看到秦卿身邊還有一個年輕男人。
瞧著身型舉止有度,像是個精英。
徐槿一想,這應該就是那個什么所謂的外甥。
也對,秦姨那般的神仙人物,能在她身邊的侄子,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如果長的好看……
說不定她能湊合多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