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槿一聽聞,立即矢口否認,“舅舅,我沒有。”
徐景深沒說話,手背在身后,一身月白色的長袍讓他平添儒雅的味道,他往往徐槿一的方向看過去一眼。
一個眼神而已。
一切盡在不言中。
有了徐景深出面打破僵局,一切就好說了很好。
于是,在徐景深走后,鄭嘉平有了機會,名正言順地攔在她面前,“為什么不想跟我說話?”
徐槿一語氣不怎么好,冷哼一聲,“別擋我路。”
她不給答復,他就不讓路。
平時好端端的一個人,現在她走到哪他跟到哪。
徐槿一也不知道怎么的,對著他提不起脾氣。
于是,她只能吐口氣,抱著走廊上的紅木柱子,悶悶地吐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見她肯說話,鄭嘉平就隔著柱子坐在她同側,目光正好看到她,語氣好商量,手已經伸過去輕落在她手背上,輕盈的動作像是片羽毛,拂過時讓她心中的郁悶還防備悄悄散了些。
她聽到他說,“或者,你可以把心里想法對我說說。”
徐槿一抬眼就看到鄭嘉平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心里有點氣。
她總覺得她就是被他的這張臉給騙了。
最初她是怎么會覺得他‘柔弱不能自理’的。
起初對他有多憐顧,現在她就有多可氣。
這么想的時候她帶上了惱怒的情緒,“明明你知道和我那么多相關的事情,可你從來都不說。”
鄭嘉平想了想,好態度地反思,“這件事情上我的主觀成分的確多了些,我向你道歉,是我沒有處理好。其他呢?還有么?”
徐槿一嘴唇抿了又抿。
話都讓他說了,她還能再說什么。
許是看出了她態度有松動的架勢,鄭嘉平執起她的手,湊在唇邊親了一下,“徐槿一,我知道,其實你也是喜歡我的。”
徐槿一瞇瞇眼。
鄭嘉平盯著她的眼睛沉默了兩秒鐘,又說出了一句,“你小時候也是很喜歡我。”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徐槿一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用一本正經的模樣,說著不怎么正經的話。
咬牙,想也不想地就反駁,“小時候能懂什么。”
鄭嘉平理所應當地對答如流,“純真時更能見本心。”
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她把手又往他面前湊了湊,“還要再親么?我剛清了貓砂。”
鄭嘉平:“……”
徐槿一眼睛亮亮的,笑起來的模樣很驕傲,“而且,我還沒洗手。”
不以為恥,反而很自得。
說完,就把手停在了那里。
鄭嘉平眼神里有無可奈何的寵溺,牽過她的手,另一只手越過柱子落在她的后腦,將本來就湊近的人按了過來,直接一口咬在了她的嘴唇上,胸腔里傳來滿滿愉悅的強調,“我不嫌棄。”
徐槿一被咬了,卻沒有很痛。
雖然并不方案,但鄭嘉平的行為還是刷新了她對他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