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時不同往日。
以往經常圍在他身邊的人現在都自行地對他進行了疏遠。
就連曾經的‘好哥們’遇到他也是尷尬地躲著走。
一個個的見到他,就好像是見到了瘟I神。
就連老師們看到他,眼神都帶上了些欲言又止。
學生的相處,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還真有點小復雜。
反正在蘇家敗落后,他在學校的情況是肉眼可見地一落千丈。
校董方面,更是直接被除了名。
以蘇文承的自尊心自然是受不了這樣的情況。
可他從小養成的驕傲也使得他不會去和那些人爭辯什么。
放學的鈴聲一想,學校的走廊上,幾個同學圍簇在一起,商量著等會兒要一起回家,在看到蘇文承時,下一秒很有默契地讓出了一條路。
蘇文承對此毫無反應。
在他的身后是一群人的議論聲。
以及指指點點。
“你瞧瞧,人家這心理素質,這家里大起大落的,他還能好好來上學。”
“嘿嘿!要不然呢?難不成跟你一樣哭鼻子?人家可是蘇文承,人家那么驕傲,怎么可能跟咱們一樣。”
“就是,以前他不稀的跟咱們一起,咱們現在也不稀罕跟他多來往。”
“這話兒你少說點,別讓他看過來,小心招晦氣。”
“怎么啦,你怕?剛才說話的時候,你聲音可是不小呢!”
…………
……
諸如此類的話,蘇文承走一路就能聽到一路。
盡管事情已經過去了近小半年,但他仍舊是學校里最有具談資的事情。
或許,起初人們是還在觀望。
看看這蘇家還能不能起來,畢竟以前真是一座‘大廈’呢!
可過了這么長時間,蘇家仍舊是沒有動靜,有眼睛有耳朵的,也就都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了。
高三(二)班。
明月剛剛背上書包準備出教室,還沒走出去的時候,胳膊先被人拉了一下。
是裴曉靜。
自從上次裴曉靜找明月八卦之后,她就經常來找明月說話。
反正她們在班上都沒有什么朋友。
明月回頭時避開了裴曉靜的接觸,眼神也透露出不解:“怎么?”
裴曉靜沒多說,就是給她試了個眼色。
等明月再回頭去看時,就看到蘇文承從教室門前走過。
明月的視線微停,眼神里卻并未有波瀾。
裴曉靜從教室里探頭望了眼出去,見蘇文承的背影走得越來越遠,悄悄對明月說:“難道你不知道他家出了事?”
明月沒說話。
她對流傳的輿論鮮少關注。
不過,這段時間好像不論走到哪里都是和蘇文承以及他家里相關的事情。
裴曉靜見明月沒說話,以為是她不知情,扁扁嘴,臉上的表情很復雜,在明月的耳邊上念叨:“像這種拼爹的就是這樣,家里有勢力的時候就受追捧,家里沒勢力就又成了另一個樣。”
說完,又用手肘撞了撞明月的胳膊,繼續興致勃勃地開口:“唉,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這么天差地別的感受也就是他能體會了!誰讓他以前那么看不起人了!明月,我記得他以前還找過你的麻煩,現在看到他是這個情況,有沒有覺得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