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有些不解。
看向他，抿了抿唇，小聲地抱怨一句，“你，你的問題好多啊。”
冷凜失笑。
怎么！
他這是要被嫌棄了？
對待明月，他表現出來很多的耐心，抬起她的下頜注視著她的視線，“明月乖，你告訴我。”
四目相對。
黑色的瞳仁里都映著對方的身影。
頭頂有絢爛煙花拖著落下來的尾巴。
明月不知道現在應不應該點頭，停了一會兒，視線看向他的方向，不知是在問他還是在低問自己，“我可以……可以喜歡么？”
冷凜莞爾，溫和的語調里總是透著一股蠱惑人心的音色，“當然。”
“可是……”她皺了皺眉，眼底深處有掙扎。
像是有什么話，最后的底限克制著，讓她沒辦法說出來。
冷凜：“你有什么話都可以對我說。”
夜風陣陣襲來，明月覺得酒精在腦海中到處逃竄，她的所有思緒通通都打結了。
可隨著一陣風吹過，她的意識像是清醒些了。
落在她耳畔的話很清晰，分明都是冷凜的聲音。
很熟悉，很讓人心動。
他的掌心貼在她的臉頰，掌心微涼，眼神卻是熱的。
他的視線全都膠著在她身上。
他說，“沒有什么‘可是’，只要你需要，那就無需什么‘可是’。”
只有她的心意是最重要的。
至于其他，他都能夠擺平。
明月沒再說話了。
冷凜薄唇一點點牽起弧度，“如果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的回答是肯定的。”
冷凜抬手輕覆蓋住她的眼，“不需要有擔心，心里只要有我這個人就好。”
其余的問題交給他，他會通通都負責好。
他的掌心覆在她的眉眼，所以能夠感覺到她睫毛的輕顫。
像極了她那顆心。
明月的眼前看不見。
可周圍都被熟悉的氣息包圍著，即便視線里什么都看不到，她也并未感覺心慌。
當視覺受影響時，身上的其他感官就會格外敏感。
明月聽到耳邊有煙花綻放的聲音，鼻息間有夜里的花香，還有酒香，混著眼前人身上的氣息，絲絲縷縷，鉆進腦海里，讓她醉得更厲害了。
晚上的風不涼，吹在人身上溫溫的，很舒服。
明月粉唇微啟時想要開口講話，唇上卻先感受到溫熱的觸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明月才迷蒙地眨動了眼睛。
原來覆在她眼睫上的手早就撤走，取而代之的是和夜色一般幽寂的眼睛，卻是很好看的一雙眼。
明月沒有掙扎。
或者說在這一刻忘記了做出反應。
待到呼吸有些不順暢的時候，才往后退了一下。
腦袋好像更昏了，眼前人的模樣卻是越來越清晰。
明月后知后覺地抬手摸了下唇瓣，再看時眼神里蒙上了一層霧氣，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的禁錮中，身上的力氣也像是在一點點消失。
她很迅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咬了下嘴唇，捂住越來越燙的臉頰，然后又看了他一眼，不知是臉上，就連嘴唇上的溫度好像都沒有退。
聲音喃喃的，有詫異又有些慌，“你……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