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真的沒有看錯。你們部門真的有這個人!”高月連忙往后座望去。
幾個警察在后座打盹,就剩劉元在看手機,估計是在跟女朋友發信息。
“劉元,你們部門真的沒有一個叫黎洛書的人嗎?”高月問道。
“啊?”劉元瞇起眼睛,片刻后,他說道:“沒有啊。”
“那我看錯了?”高月自言自語道。
“月兒姐,是不是你解剖太多尸體,然后其中有鬼魂來找你了?”劉元旁邊一個小胖子突然開口道。
“怎么可能。我堅信馬克思主義,才不信這些玩意兒!”高月白了他一眼。
“我們部門確實沒有他這個人。”晏飛十分篤定。
“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吧.....”畢竟她今天工作了一天,還臨時被拉來加班,過度疲勞出現幻覺也是正常的吧。
“我先送你回家,回家好好休息。”
高月點點頭,繼而偏過頭看晏飛。他留著寸頭,五官硬朗,棱角分明,小麥色的皮膚。
十年前高月的父親高齊年在T市刑偵隊工作。晏飛那時二十五歲,整天跟在高齊年的屁股后面。在一次追捕犯人的過程中,高父為了救晏飛中了一槍。那一槍剛好打中他的心臟。
也是在那一年,十五歲的高月失去了父親。
在葬禮上,她嚎啕大哭。
大學畢業以后高月執意要從事法醫這一職業。她的母親宋歡女生犟不過她,就由她去了。為此母女倆還冷戰了好幾個月,最終在晏飛的周旋下和解。
這些年來,晏飛對于高月來說亦兄亦父。量變引起質變,隨著時間的流逝,高月對晏飛漸漸產生異樣的情感,但是也只能瞞在心里。
高月的家是市區前幾年開發的小區,前不久才搬過來。她家對面一直沒有人居住,今天門口居然出現了一袋垃圾。
她回到家打開手機宋女士的短信躍然而出。大致內容是她的單位要派人出國學習,她就是其中之一,目前已經平安到達M國。
高月把手機和包往沙發上一扔,然后走進浴室洗澡。
當她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肩膀被人握住了。高月先是嚇了一跳,然后十分不滿地說道:“媽,你這樣就沒勁了.....”但是,她感覺到這不對,宋女士的雙手都是有著厚厚的繭子,這只手是沒有的。
“高小姐,好久不見!”溫柔的男聲在空氣里傳播。
高月倒吸半口涼氣,隨即鎮定下來:“你是誰?”
“你轉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作為公安人員,在辦案的過程中遇見逃走的犯罪嫌疑人回來報復也是正常現象。高月深吸一口氣,系緊浴巾,用余光瞟了幾眼。她現在在走廊上,手機在客廳,這里幾乎就是一個死胡同。她詳裝轉身,準備攻擊對方襠部的時候對方輕笑了一聲隨后躲開了。然后他勒緊高月的脖子,將她推倒在地上,反坐在她的身上。他一只手死死抵在高月的胸前,一只手牽制住她正在掙扎的兩只手。
高月這才看清男人的樣子。他的頭發烏黑,一對鳳眼,薄唇。皮膚白皙,臉頰有一顆痣。穿著黑色西服,戴著銀色金屬眼眶,身材修長。整個人妖里妖氣。他還穿著藍色的警服,領口處的幾顆扣子沒有扣住。
“黎洛書?你想干什么?”高月瞪著他。
“我只是想再跟你見一面。”
“我呸!”
“今天見到你,我很高興。希望我們以后好好相處!”
高月感覺到自己脖子上一陣刺痛感,然后她全身都麻木了,動彈不了:“你對我做了什么?”
“高小姐,晚安。”黎洛書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后將她環抱起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