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靜了一瞬,就連沉穩如宋毓文也難得又問了一句:“你……剛才說才藝是什么?”
司空瀾面不改色道:“插花。”
“……”
有人在后面竊竊私語,“這算哪門子才藝?難道侍奉陛下時說要給陛下插花看?”
宋毓文輕咳了一聲,場面方才重新安靜下來,他看向司空瀾道:“司空公子這才藝……”
“不可行嗎?”司空瀾微微挑眉,“陛下也沒說插花不是才藝啊,再者,在下認為作為妃嬪,平日里能夠侍奉好陛下就是最大的能力,那些所謂的技能才藝都是附加,宋丞相覺得在下說的對嗎?”
宋毓文沉默一瞬,繼而道:“既然如此,那司空公子就開始吧。”這就是同意了他的說辭。
司空瀾淡淡一笑,隨即開始動作。
說來也令人嘖嘖稱奇,平日里隨手可見的花枝竟在他的修剪下變得別樣精致起來,各式各樣不同種類的花枝竟也能一同搭配著看,而且格外的美麗。
很快,一束花就在司空瀾的手中成型。
太監將這束扎好的花束呈到了宋毓文面前,宋毓文道:“可。”
眾人一驚,倒是司空瀾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他看向宋毓文輕輕點了點頭,只是在轉身的一瞬那雙眸子就沉了下來,隱約有殺意一閃而過。
隨后,宋毓文又在剩下的秀子們中挑選了幾位,正好湊夠了十人,準備參與最后的殿試。
有落選的秀子離開皇宮時忍不住吐槽,留下的十個秀子里除了工部尚書家的那位小公子長相算得上俊美,其他九人只能堪堪說是清秀。
明明此次參與大選的秀子們多的是俊美才人,可最后卻都被放歸,這不得不讓他們對宋毓文產生異樣的看法。
距離最后的殿試還有十日的時間,留下的秀子都被一同安排住在了儲秀宮之中,并有教導宮廷禮儀的嬤嬤們看顧。
晚間看完奏折,孟笙兒捏了捏眉間,疲憊之色盡顯。
如今伺候在她身邊的太監是四喜公公的徒弟,名叫張德財。
見到陛下的動作,張德財趕忙從宮女手中接過熱茶給孟笙兒放到了桌案上。
“陛下,夜深了,您該休息了。”
孟笙兒擺擺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儲秀宮那邊如何了?”
張德財趕忙回道:“都妥當了,劉嬤嬤那邊管的嚴,絕不會有秀子趁亂跑出來驚擾了您。”
這是宮中心照不宣的事,無論哪一代的帝王,只要儲秀宮住進了秀女秀子們,皇宮就不會安靜。
那些秀女秀子們為了在殿試前率先搶占先機,少不得會從儲秀宮偷跑出來故意和陛下來一個偶然相遇。
這種行為是極其危險的,但也不得不說是有用的,有一句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
孟笙兒聞言點點頭放心了。
這次大選本就非她本愿,可這事一拖再拖,大臣們每每都會拿這件事來煩她,于是宋毓文提起時她就順其自然的應下來,到時候殿選時選一兩個安分守己的放在宮里也就罷了,等到了年紀再將人放出宮去也不耽誤什么,畢竟都是男人。
張德財看了看她的臉色,又道:“陛下,還有一件事……”
“哦?什么事?”
張德財:“還是儲秀宮那邊的張嬤嬤,她將剩下來的十位秀子們的畫像送來了,您要不要看一眼?”
這也是老規矩了,張嬤嬤并沒有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