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勛把碗洗刷了兩遍,轉頭有數了數自己的繼續。
這兩天的收獲,他一樣沒留都賣掉了,手頭的毛票將將夠二百。
下定要給七十,剩下的三轉一響依舊還是個買不起的狀態。
顧安勛這邊還在計算著要給沈易遙豐厚的彩禮,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么弄到更多的錢。
沈易遙那邊回去之后,也如她所說的正在忙著,只不過忙的是把她弄回來的那臺自行車給去銹修補安裝。
二八大杠的自行車,上面滿是銹跡斑斑,沈易遙往車身里注入了光絲,再用手在銹跡上一抹,那些鐵銹就像是一層浮灰一樣被她給清理掉了。
下面露出來斑駁的漆,有些地方因為被撞到了而嚴重的掉了皮。
這個樣子,哪怕修好了,說實話也很難看。
沈易遙干脆用了空間異能,跟脫殼一樣,把那一整漆都給扒了下來。
去銹之后,車身就被沈易遙暫且放下不管,她又盯上了前后兩個瓢了的輪子。
曾有句話,叫大力出奇跡。
此時正在矯正車圈的沈易遙,就完美詮釋了它。
只見沈易遙雙手用力一掰,車圈就大體正了過來,還差的那一點兒,可就比較耗費力氣了。
沈易遙拿出了錘子,不停地敲敲打打,叮叮當當聲中,那瓢得不像樣子的車圈逐漸呈現出了它原本該有的樣子。
大概半個小時之后,兩個車輪都修復好了,沈易遙這才把新買的車條換上。
接下來就是修修補補的弄好了里帶,再上好外胎。
車盒同樣的去銹,車鏈子上油。
忙活到快上工的時候,那本來還破破爛爛沒眼看的廢棄自行車,已然煥然一新。
除了那锃亮的金屬本色,它還真就一點兒毛病沒有。
沈易遙想起了當初刷大門剩下的黑漆,去倉房里面翻了翻,找出來發現活性不太夠了,又補了些光絲進去增加活性。
已經快要干涸凝固的黑漆,又重新軟化了下來。
拿了刷字,給自行車刷了一層新漆,外面也響起了上工的鑼聲。
沈易遙來回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確定沒有遺漏的地方,這才滿意地把漆桶也自行車都收進了空間。
晾曬還是等晚上的時候慢慢陰干的好,大白天的容易開裂起皮,那她可就白忙活了。
……
下午上工的時候,田間地頭挑糞拔草的人,可比上午還要躁動。
如果說上午王家如何對待那頭熊瞎子的態度,讓眾人很是關注,“黑丫兒”只是一個附加詞。
那么下午這個名字就成了關鍵詞之一。
沈易遙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人在對著她指指點點著,小聲地說著晌午發生的事兒。
“李繼東”、“六丫”、“黑丫兒被砸”等話頭,今兒怕是消停不下去了。
而就在眾人議論間,顧安勛忽然出現在了沈易遙的面前,給她低了潔白的毛巾。
不僅遞了毛巾,還替她擔了肩上的擔子,讓她歇歇。
這一舉動讓看到這一幕的人全都愣住了!
靜……
吵鬧聲忽然間就好像被一陣暖風給吹散了,再無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