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郭山的僵硬,顧安勛嘆了口氣。
“明知道不懷好意的話,就不用去聽,為了別人惡心自己,你是不是傻”
郭山愣愣轉頭,仔細看了看顧安勛的神色。
發現他除了有些無奈,并沒有對他不滿,一顆心才落了地。
想想也是,小伙伴看事情總是比自己通透。
小伙伴更是比自己聰明,更有學問。
有些事情,他這腦瓜子是不指望能夠想的那么通透了,就互相理解吧。
也不知道是最近受到的挫折太多,還是基于對顧安勛的信任,郭山放棄了掙扎,安詳的躺平,任由顧安勛說什么就是什么,他懶得多動腦子去想。
眼見著郭山肉眼可見的沒把他們當回事兒,對面找茬的一幫人感覺自己找了個寂寞,面子上掛不住,憤怒著舉起了拳頭,想要好好找一找存在感。
兩邊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這一次,郭山沒有被腿腳上的不便牽累。
他也沒有多想,只以為今天天氣不錯,骨頭才沒有那么沉僵悶疼。
打起架來,又找到了曾經意氣風發時的感覺,他的眼神久違地再次因興奮而亮了起來。
顧安勛有了三天的“集訓”,也是脫胎換骨。加上他本來底子就很好,同時招呼兩三個人,還有余力幫郭山擋下后腦勺的偷襲。
一架打完,地上趴倒一片。
郭山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臉上再次多了兩塊淤青,可他卻不似上一次那般沉郁,整個人像是在發光。
“呼一群小兔崽子,再跳啊老虎不發威,你們還真當老子是病貓了”
郭山伸了伸腳尖,撩閑似的扒拉著為首的青年。
那人像是擔心郭山下一刻就會踹上他的臉,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鼻青臉腫堪比豬頭的臉上尋不到一處好肉。
那雙被擠成一條縫,怎么都睜不開的小眼睛里,還流著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出來的淚水,口齒不清地求饒著“不,不敢了,不敢了,山子哥,我以后繞著你走,你放過我吧,行不”
郭山哼笑出聲“咋老子太久不動手,就忘了挨揍的滋味兒了”
青年再次瑟縮了下“沒,沒有我們想找的也不是哥麻煩,是”
還不等他話說完,郭山的臉就沉了下來“勛子是我兄弟,沈家丫頭是我妹妹,記住了。”
參差不齊的哀嚎聲,忽然噤了聲。
抽動的眾人都僵硬地不敢動彈,像是被定身了一樣。
原地,唯有郭山的聲音還在響著“我兄弟打架也不比我差,丫頭更是繼承了我爸的衣缽。不想吃苦頭,不想得罪了大夫沒好果子吃,以后就都給老子規矩著點兒聽見沒有”
靜。
死一般的寂靜。
郭山皺眉,臉上是明晃晃的不滿。
但見眾人眼底的驚懼,也讓他覺察出了異樣。
這幫兔崽子好像看的是他的身后。
他身后不就是勛子嗎
勛子干了什么會讓他們這么驚懼
郭山疑惑著轉頭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險些將他直接送走